不怕呢?”她问。
月亮小哥的耳朵一下子烫起来,红晕染上了他的面颊。他眼睛亮晶晶的,低声说道:“只要小姐在我就不怕。”
“对嘛,”顾晗晗亲热道,“我肯定不会让我们的月亮小哥哥被欺负的。”
“走吧,差不多该回去了,咱们刚才是从哪儿来得来着?”
他们花了十来分钟钻杏树林子,最后终于在一片错综复杂的枝干中找到了来时的那条路,走出了碑林。皇后应该是已经走了,碑林外神道和广场上警戒的御林军亲卫都撤走不见了,宗宫外部的戒严应该也已经撤掉了。顾晗晗看看到祈灵台上已经陆陆续续上来了许多祈祀者。
他们显然不是宗宫的司祭或者世家铨勋,而应该只是一些普通的朝拜者。他们大多是世俗的装束,虽然打扮精心且隆重,但都是普通的款制,其中偶尔夹杂着一两个穿着宽服的人,但也都非常简陋,并且没有佩玉,他们谈不到什么组织,也没什么队列,三五一伙的,或者一个人来的也行,从神道的台阶攀上平台,然后就围到祭坛变焚香祭拜,一面祝祷,一面将献祭的物品放进专门的鼎或者簋中,沉入祭坛内的金波之下。还有一些祈祀者索性没有往中央祭坛那里去,就在任意的一根华柱下完成了整个祝祷和献祭。
顾晗晗还是第一次见如此烟火气十足的祭坛,这跟神山迥异不同,甚至连收取信仰税的方式都不一样,金银铸币的免罪券退位了,取代为圣器形制的空间器皿。卫城只用在贵族的献祭飞入了寻常百姓,在这里,随便哪个人都可以像模似样的向宇宙的神明和它的代行者行贿送礼。
——这可是老大的一笔钱啊!
顾晗晗记得当初为小奴隶学校举行的那一次祭祀,仅从来自神殿教普通信众的奉献就高达三十亿。李唐的宗宫这样打开门来做祭祀,一年的流水和营收得有多惊人。这其中神殿教又抽不抽成呢?顾晗晗可记得自己当初三十亿活生生被神殿教分走了十五亿,李申大人这儿要是一毛不抽那可就人比人气死人了!
顾晗晗十分好奇得想要跟月亮小哥打听,但又踌躇着怕被误解是要刺探他们李唐的军机伺机要搞事,这她没法解释,天地良心她真的就只是好奇。也不知道李申大人能不能知道,他要知道的话那就好办了,他那奇葩的脑袋花肯定就不会怀疑自己有歹意,毕竟是个给治愈者送自己女奴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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