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海阔大师一张脸胀成了酱紫色,坐立难安。他身旁的两个小沙弥双手合十,嘴里罪过、罪过的念叨不止。
云台上的计时香一点燃,梅玉书又落笔了,眨眼间,一首诗便写完了。
观众席又是一阵议论,这一次画风变了。
“这么一比,这些文豪完全不是梅玉书的对手。”
“对呀,人家不单写得快,而且写的还好。高出一个档次呀。”
也有人质疑道:“你们不觉得奇怪么?今年的诗会,出的题也太偏向婉约派了吧。我记得往年,婉约派的诗题都是放在比赛前两天。决赛日都是靠豪放派诗词定胜负的呀。怎么今年不一样了?”
“毕竟是梅家主办的大赛,梅玉书最擅长写风花雪月的东西。梅家自然要照顾自己人。”
这话说是一点没错,梅宜年确实是考虑到梅玉书更擅长婉约派诗词,才把四季青院的表演安排到了决赛日。
这就叫主办方优势。
一炷香之后,所有参赛者都封了笔。
这一次,还是先评梅玉书的诗。
他在铜镜上写道:
《晨浣》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潮涨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短短的二十六字诗,叫全场的人都愣住了。
女人们一脸迷茫,硬是没看懂这写的是什么意思。
“《晨浣》?这诗名的意思是早晨洗衣服?或是洗澡?”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这什么意思呀?”
“来如潮涌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这是在猜灯谜么?”
女人们一头雾水。
男人们却是面色怪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心照不宣,沉默不言。脸上都挂上了一抹意味难明的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