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他连忙点了点头。

    “做过恶么？”小乞丐的声音满是为难，“那就不好了，做了恶，下了地狱会受到各种刑罚的。带你一起去死那就是害了你，那我岂不是就是作恶了？”

    她的目光始终在盯着佛像看，眼中有了几分虔诚，说道：“梨花婆婆说，佛是天下最善良的人，只要虔诚祷告，便有求必应。我以前祷告的内容全都是为了自己，怕是太过自私，为佛祖不喜。如今，我为你祷告，佛祖听到了，会治好你的伤的。”

    她起了身将许凡抱起，上前几步，把许凡放在佛像身旁，然后跪倒在地，朝着佛像磕起了头，口中喃喃道：“大慈大悲的佛祖殿下，还望您降下圣恩，救一救这个比我还要可怜的人。陆乞儿愿意永生永世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许凡听她如此祈祷，不免觉得好笑，哪有称呼佛祖为“殿下”，又求其降下“圣恩”的。

    不过这小乞丐非亲非故，竟为他如此劳心，着实令他感动。

    绝境之中，能遇到如此心善之人，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破庙没有顶，当午的阳光之射而入，照在佛像头顶，撒开灰暗的光晕。照在许凡身上，让他满身的皮肤都痒痒起来。

    那佛像庄严肃穆，三头六臂，座下踏尸，分明是地藏菩萨。满布蛛网灰尘，少了尊贵，添了落魄。

    陆乞儿仔细端详佛像，顿觉心中不安，连忙去了庙内的一个角落，找了一块破布出来，嘿嘿笑着，说道：“是我太懒了，从来都没想过要帮佛祖清洗身子。今日有求于佛祖，至少要让佛祖干干净净才是。”

    她便爬上香台开始给佛像擦洗，忙了一个时辰才擦拭干净，他又重新打了水，帮许凡擦拭身体。

    许凡的皮肤全都被烧焦了，陆乞儿稍微一用力，便剥落整块的皮肤，露出浆糊状的伤疤，鲜血直流。

    许凡吃痛直皱眉头，用脑袋抵开了陆乞儿，下巴沾了血，在墙上画了个图案。

    图案很简单，一个没手没脚的小人，沐浴在阳光之下。

    陆乞儿看了图，问道：“你是想晒太阳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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