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等了,省得这八千倭寇跑到他们城池!”
口中肉干顿时咬的稀碎,随意咀嚼两口,便咽进肚里,赵云从亲卫手中取回龙胆枪翻身上马。
“上马!”
周围背靠马腿坐地上歇息的士兵,条件反射的踩着马镫翻身而上,整齐的坐在战马背上,拿起了长矛。
白袍抚动,赵云双脚一点,身下坐骑,晃动马鬃,扬开蹄子奔涌起来。
后面静谧的白马义从也跟着促马前行,一只只马蹄压过低伏的青草,陷入泥土,行进的骑兵队伍带着沉闷的蹄音,犹如流淌的溪流静静的原野上蔓延开。
洪流蔓延的东面,老人走出大帐,戴上了他那顶牦牛白鬃兜,在亲卫搀扶下,翻身上了一匹黑色的战马。
望着走出军营的赤备军,他亲手打造的嫡系兵马,饭富虎昌战死的心痛渐渐抹去,那个叱咤一个时代的枭雄又重新回来了。
“拔营,返回平安京!”
他在马背上,腰挎阵太刀,手中十字文枪举起,话语慷慨激动,甘利虎泰、诸角虎定、板垣信方暗自点头,这才是他们心中的甲斐之虎。
就在三人促马跟上的一瞬,武田信玄、三人,乃至营外正集结,准备离开的足轻、赤备队士兵耳中有沉闷的声音传来。
外面,有惊慌的倭语在喊:“夏国骑兵!”
“……这就来了?”
武田信玄刚才的慷慨激昂,顿时被打进谷底,他在战马背上,偏过目光,望去那边时,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一点声音。
“夏国骑兵难道就不用歇息吗?甘利虎泰、诸角虎定,带上赤备军,随我一起杀!”
到得这个时候,武田信玄已经不准备坐镇指挥,他只有八千人,除去三千五百名赤备军骑兵以及一千五百名弓骑外,剩下的全是足轻,用来打顺风仗还行。
远方,原野震动,一支两千人的骑兵疯狂的奔行,在马背上齐齐挽弓,朝天空抛射箭矢。
箭雨如蝗,黑压压的划过天际。
这边,正匆忙上马御敌的赤备军此刻只能往后撤,而足轻被指挥着往前冲,用简陋的木盾到前方挡住,这些几乎送死的足轻脸上带着惶恐,还是冲了上去,面对箭雨的刹那,他们歇斯底里的声音呐喊,举起了盾牌。
砰砰砰——
箭矢如暴雨般倾泻而下,覆盖倭军足轻一半不到,大部分打在木盾,也有一部分穿过缝隙,或从上方落进人堆,掀起一片血花。
惊恐、惨叫的声音混杂一起,抵御箭雨的锋线之后,已经整队完毕的赤备军骑兵已经动了起来,甘利虎泰、诸角虎定两位侍大将护着武田信玄,来到骑兵前方,就在准备奔行起来,迎击这支夏国骑兵时,射过一拨箭雨的夏国骑兵,如风一般远去了。
“跑了?”武田信玄愣在马背上,他都准备亲自冲阵了,结果敌人却转身就离开,根本不与他厮杀。
统领足轻的板垣信方赶忙从前面锋线骑马赶回来,劝说道:“武田大人小心有诈,可能对方在诱我们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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