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猎人顾不上耳朵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吓得连滚带爬,急匆匆冲下一段陡坡。
“这样都能射偏,让你显摆!”
一个东方士兵,用着越州的方言嘲笑刚才射箭的同袍,后者呸了一口,提着弓在崎岖的山林飞奔,他们从小就在越州的山里长大,光着脚都不怕山上锐利的石头。
后来征召入伍,又经过半年的操练,除了战场的本事外,在山间更是如履平地。
提弓的越州士兵冲到陡坡边沿朝下看了一眼,便看到一连串烟尘,以及那西方蛮人“啊——”的惨叫,对方在陡坡不断往下翻滚。
那猎人重重落地后,整个人摔的半死,满脸都是鲜血,身上的皮袄也都破开了口子,能看到皮肉裂开,淌出大量鲜血,巨大的疼痛让他哭喊了出来,想要挣扎爬起,试了几次都没办法起身,两条腿已经摔断了。
片刻,他听到声响,下意识的抬起头,便看到一张凶悍的东方面孔,朝他狞笑,下一刻,萨摩猎人的眸子里映出的是刀锋的森寒。
走下陡坡的越州士兵挥开刀刃,由上往下一劈。
噗!躺在地上的萨摩人抬起双手做出抵挡的动作,随着刀锋入肉的声音响起,他双臂保持抵挡的动作,肩颈上的头颅拖着血线冲向半空。
那越州士兵在尸体上擦了擦刀锋,捡起人头系在腰间,这才返回陡坡上面,与同伴说笑几句,再次潜入密林往前搜寻。
不久之后,汇合了其他搜查的斥候,穿过这片针叶林,又翻过几座丘陵,标注好地势,方才返回,拨开垂下的树枝,站在山崖之上,密密麻麻的旌旗映入眼帘。
他们视野之中,一支庞大的军队,分成数十上百支队伍,漫山遍野的在山中行军。
……
十余万人分成数十上百支队伍,多达两千人,小则数百,横跨这座山脉西面数十里之地。
苏辰此时骑着战马,与许褚同样在军中行进,祖柩车太过庞大,留在后面由士兵慢慢带过来。
偶尔也能看到典韦骑着长毛巨象,在山林里穿行,庞大的身躯,将一颗颗林木挤的东倒西歪。
许褚身下这匹坐骑,也是一匹千里驹,体型在战马当中,也是比较壮硕高大,但与典韦的坐骑一比,嘴里仍旧忍不住有着酸溜溜的语气。
他望着前方用战象开道的典韦,“有什么了不起……”
对此,苏辰也很无奈,长毛战象可不好驯服,从征讨倭寇回来的时日里,他让郑和出海的舰队再去寻找购买,有多少要多少,这东西驯服并不容易,以至于舰队每次都是空手而回。
安慰了许褚几句,苏辰便带着他,领着神机营士兵,巡视各支兵马,有时也会驻足观望整支军队是否有脱节的迹象。
从踏上天峰岭高的一刻,做为后世而来的苏辰,便一直关注士兵们有无高原反应。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
好在这方世道的士兵体质较为强悍,这些年里,又让军中士兵修习了一些强身锻体,增长力道的练气之法。
从天峰岭到眼下的时间里,仅仅二三十人出现了高原反应,随后就被事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