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面的弟子,续道:“这厮欺人太甚,在下略施惩罚,你没意见吧?”旁观者瞠目结舌,这少年真是嚣张得可以。
油头粉面恐是平素作威作福惯了,火爆脾气是一点就着,不待方鸣多言便拎拳砸了过去。
他自认为即便对方境界远胜于己,可未必真敢动他,以自己的身份,纵使同门高才也无人敢随意大呼小叫的。
只可惜,他高估了自己,更低估了别人。
前方青衫飘动,人影迎面压到,燕辞五指暴张,倏忽一把抓住油头粉面的头发,另一只掌影快如流光逸电,劈啪劈啪先是四记结结实实的大耳光,继而再来一番狂风暴雨般的拳打脚踢。
城中不宜斗法,燕辞只如街头斗殴一般,拳拳着肉的将油头粉面暴打一顿。
场中人人感受到了燕辞的怒火,平民百姓几乎忍不住要喝起彩来。
城墙脚跟处,卖鸡的小贩一手提称,一手拎着只老母鸡,呲着嘴直着脖子观战,旁边买鸡的人也正抱臂看着热闹。
忽听斗场里爆喝一声,一条人影手舞足蹈的飞了出来,准确无比的砸进墙角鸡笼堆里。
顿时,鸡群在笼子里又飞又叫,这一幕又吓到旁边晒太阳的数只野狗,冲上前围着鸡笼狂吠抓咬。上上下下乱做一团,可把众人看傻了眼。
燕辞俨然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依旧那麽随随便便的站着,不过却是站在人圈里,十余位翠羽观弟子将其围得严严实实。
方鸣沉声道:“阁下到底预欲何为?”
燕辞耸肩道:“管管不平之事,而已。”
此人底细未明,但深陷重围而不惧,恐怕大有来头。方鸣强压下心头怒气,缓缓道:“阁下既不肯明说,便请随我等观中一行,是非黑白自有本门长老裁决。”
燕辞笑道:“此事稍后再说,不如先把那位仁兄弄出来。”
赶走野狗,清开鸡笼,唯见一地鸡毛,油头粉面面目全非的匍匐在厚厚一层湿臭鸡粪里,气息奄奄。
众弟子神色古怪,赫然不知如何收场,方鸣平素亦不喜油头粉面之所作所为,如今见其狼狈相更是差点笑场。
然而今日之事事关道门声誉,万不能草草了之,只是燕辞下手极有分寸,除了阻滞其法力运行略施手段外,其余均是皮肉之伤,不日后即可痊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