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持心守正,自不必尝试万法。
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天下万事莫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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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林壁跟望天门遥遥相对,是进入东昧的第一城。
此城气势宏伟,依北山而建,形制、布局颇有特色。
城中街陌交错,纵横数十里,人烟阜盛,商客蜂聚,三教九流无所不包。
穿过笙歌鼎沸的长街,望北出城,踏上条通往城郊的直道。
直道平阔,两侧树木葱茏,足可容纳数辆马车并肩疾驰。
爬十里长坡,叠叠翠翠的峰岭中再现一城,题名西林坊,仅容许修真者出入。
城墙高垒,宛如云山之中的一条青色飘带。北山峰巅,一条悬泉倒泻而下,喷珠溅玉,雾漫云绕。
眼看城外烟霞飘飘,脚底一片轻盈。
城主潘圣临是赋闲在家的天潢贵胄,在俗世中承袭王爵,规格礼制极高,他也是化清门礼遇有加的客卿长老,因其地位尊崇,故来往此地的修士俱来觐见。
高居此城,俯瞰西林壁芸芸众生为糊口谋衣而奔波,自己却尽情享受着天生天赐的富贵荣华,这恐怕是潘圣临最幸福的事情。
城池守卫均有旋照后期修为,因平日被人吹来捧去,接人待物颇显出几分傲慢,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只是看门而已。
趋炎附势,坐井观天,似乎是所有世间小人的通病,主人家若非是疏于管理,便是过于不拘小节了。
打狗须看主人面,来往修士不好计较,纷纷领了通行玉牌便欲进城。
正此时,忽见城墙根下,一位脚踩云鞋,跛足蓬头的老道摇摇晃晃而至。
道人邋里邋遢,容颜枯瘦,其手中挽着酒壶,但酒已喝尽,抖了半晌一滴也无。
老道眨巴着干涩的眼睛,蒜头鼻使劲哼了两声,愁眉苦脸道:“他娘咧,这酒不耐喝!怕是被卖酒的老倌诳了。”
酒没了当然要找打酒的地方,老道行至城门口猛然嗅到浓浓的酒香味,随即忘乎所以,喜滋滋的转身提步便入。
门口行人甚众,俱是往投西林坊休整和集结的修士,见状齐齐傻了眼。
老道周身未曾逸散出半丝灵力,观其言行举止似乎也并非修者。
即便有些道法高深的修士可施展隐匿神通以避人耳目,但在城门守卫所执的测灵盘上,绝对有迹可循。再者,众人从未听闻世间有此不修边幅的成名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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