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莽。”
杜若洲亦道:“虎口拔须需周密的计划,不必急于一时。”燕辞听从劝诫,当即绝口不提此事。
绵绵秋雨似乎下累了,次日彻底放朗。
雨后初晴,空气分外清新,苍穹扫尽阴霾,干净如洗。
晨曦未露,郁律即起身想去逛坊市,燕辞、杜若洲推说昨日疲乏,以想睡懒觉为由将其支走。
恰逢原暮云遣人来召,郁律连忙赶去拜见。
燕辞、杜若洲悄麽悄麽换上昨夜外出寻来的乞丐装,朝脸上抹几把黑泥,拎着两张破草席直奔百嶂峰而来。
天色尚早,坊市中人烟寥落,俩泼货选定一株遮天蔽日的大叶古榕树,把破草席扔在身前占位,随即四仰八叉的躺在树根下补觉。
旭日初升,逛市的修者纷至沓来。
燕辞伸伸懒腰,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边擦着鼻涕边一脚踹醒杜若洲骂道:“从未见过这般懒惰的乞丐,快准备支摊!”
杜若洲揉着惺忪的睡眼爬起身子,他腿上擦满了污泥,昨夜没有留意身量,用金锭换来的那套衣服极短极紧,补丁还破破烂烂的,略微挣挣都快漏腚了。
燕辞每次望见都想笑场,偏偏强忍着笑意啰嗦道:“明明有点身家,偏不洗洗干净换身好衣服,留着养虱子麽?”
周围听众人人侧目,一样的货色还有脸嘲笑别人,真是厚颜无耻!
杜若洲猛咳两声,随地吐一口浓痰,回嘴道:“千金难买我乐意,你管得着麽?”
旁边人群慌忙退散,大清早撞上这等恶心的乞丐,简直是倒了血霉了。
燕辞瞪眼道:“嘿哟喂,你还横着扁担走路装神气,居然不领情!”
边说边慢悠悠地从怀中掏出一件件珍宝来,若木琼浆、流仙衣、锐金之宝,自遗荒之野和蓬莱山挖掘的各类灵药,自妖修须弥环里和朝梦精灵借来的诸多宝器,只要是不泄露身份的东西,悉数登场。
杜若洲亦不甘落后,积攒多年的上等灵物铺满一地,就连苍鹄卵都舍得摆上了破席。人群中还有人记得此卵,顿时惊诧万端。
围观者不由自主,发出一阵阵惊呼声,这俩花子何止是有点身家,简直是富得流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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