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却在青冥仙去后遗弃了她唯一的门徒,确实显得薄情了些。
杜若洲一肚子不痛快,奈何无颜指责旁人,温然道:“昨日之日不可留,师弟何必耿耿于怀呢?”
燕辞洒然一笑道:“离开同尘苑非燕某的本意,何况好马不吃回头草,回去受人冷落,终不如在这边庭峰上焚香扫地。推己及人,假如杜兄置身在燕某的境遇里,该如何选择?”
称呼中,燕辞已然划清界限,说明彼此再不是以师兄弟相称的同门,仅仅是旧友而已。
“死小子真有胆子叛离道门!”杜若洲轻轻嘀咕一声,道,“马儿吃不吃回头草,关键要看草好不好,胜过破镜妙观宗的道门比比皆是,却无人可真正畅享自由。弱肉强食是自然法则,燕兄素来明事,此言不是掩耳盗铃麽?”
燕辞不想争辩,直接道:“燕某自甘贫贱,不劳诸位挂心。”
这厮说不了三句好话就开始犯犟,噎得杜若洲丹火一盛,沉声道:“自欺欺人,嘴上说要退隐林泉,实则终日打家劫舍。燕兄一身修为源于同尘苑,岂容你瞎胡闹!”
燕辞接着耍赖,淡淡道:“任凭杜兄说破嘴皮,燕某打死也不回去,两位能耐我何?”
此话叫嚣之意十足,杜若洲的真火瞬间被撺掇出来,喝道:“与其劳烦掌教下神捕令,倒不如老子先收拾了你这小赖皮!”
言语说不通,保不齐打一顿可以奏效,杜若洲很想看看这家伙倚仗什麽胆敢这样嚣张。
妙观宗弟子虽跟燕辞相熟,却从来不敢贸然打听其出身来历,此时听说是来自珞珈山的同尘苑高才,俱感觉与有荣焉。
尤其那位面有菜色的表弟,此子名叫许火岩,是燕辞忠实的崇拜者,他若早知偶像身份,估计早就弹劾原宗主,自愿弃其表亲,甘当爪牙了。
名门弟子受世人羡慕,只缘于其术法神妙,寻常修者纵使在道境上可形成压制,但实战中往往难以克敌。毕竟,道门大能多年精研的奇技,绝非普通道术可以抗衡的。
焦王宣少经实战,颇想一睹名家风采,更想看看燕辞究竟有几分手段,居然出言挑拨道:“燕宗主号称百战不死的勇武小金刚,纵使你俩联手,恐怕也是自取其辱吧。”
此话一出,群相愕然,遭瘟的这副万恶的嘴脸,竟然视自己为可以置身事外的旁观客!
许火岩不想骂人,但终归没忍住破口骂这浑货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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