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道:“燕兄在拿小妹当摆设?”
“秦老号召力非凡,一旦起事必将引来秘密刺杀,任姑娘、韩兄的主责是护佑将帅。”燕辞自嘲道,“修者不可明目张胆的参与尘世纷争,燕某也只敢悄悄在背地里使坏,两位谨记要隐藏身份,以免连累秦老和张兄。”
修真界一些卑鄙伎俩,任红宵自然领教过,凝神一想,当即不再作声。
诸事议毕,时值午牌,秦璁农好似出笼之虎,兴冲冲欲去筹备。
燕辞挽留道:“拾味堂菜式齐全,秦老用过午膳再走不迟。”
任红宵淡淡道:“将军府残垣断壁还不曾收拾,哪有闲暇等着用膳呢?”
燕辞哑然,未及解释,任红宵已拖着秦璁农出门离开。
悦来客栈外寂一阵吵一阵,风波尚未消散。
随着仗义平民的涌入,冲突再不单纯是谁打谁被打的事件,彻底变作富人不仁,可像踩踏烂泥一样压榨、羞辱穷人的深层次矛盾。
一批官宦子弟带领帮凶叫喳喳赶来助拳,尽管他们秉持谁不服就打服谁的原则,但觑见街道上、屋檐下乌泱泱一群贫民,渐渐敛尽了叫嚣声。
毕竟,生计无着落的穷人联合一处,足可掀起让统治者胆寒的声浪。
沉闷的气氛一点一滴酝酿着风暴,不知是谁吼出一嗓子:“打!”
压抑的情绪瞬间爆发,砖瓦石块满街道乱飞,棍棒起落,个个无畏。
站着讲道理全然无用,只因律法是保护达官显要的,不论后果如何,此刻没有比打一架更舒坦的事。
郡丞勒住甲兵,除派人给郡守收尸之外,整早上呆巴巴等着。
等瞧见官宦子弟被打得嗷嗷叫,一时傻傻的过去拉架,最终稀里糊涂挨了好几闷棍。
张狂陪同秦璁农走出客栈时,恰巧望见这一幕,忙喝住人群道:“秦老在此,不得胡来!”
秦璁农戎马数十年,曾率军斩敌首级百万,隐退后依旧敢凌驾在律法之上,拥有授意诛杀朝廷命官的魄力,谁还胆敢造次?
郡丞小跑过来请安,俯身欲令指示。
秦璁农冷哼道:“酌情处理即可,切记勿失却民心。”说罢朝张狂一拱手,轻装软扮策马而去。
区区客栈掌柜,竟得秦老以礼相待,郡丞见之登即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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