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里人一副穷酸模样,估计同样付不起悦来的茶钱。”
言未已,一满杯冷茶迎面浇来,泼辣女子叱道:“说清楚,谁付不起茶钱!”
跑堂的抹一把茶渍,摆副苦巴脸道:“不需要茶钱,悦来的茶水一律免费。”
画作出自将军府,被冠以淫贼之名的正是燕辞。眼见店东遭人诬陷,跑堂的气不过难免犯下皮。
好在客人没心情追究,抛出一锭银子道:“唯利是图,滚!”
泼一杯凉茶损失一锭银,屁都没打听出来一个来,这绝对是一桩蚀本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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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辞消息灵通,宿客屁股尚未坐热时即知来者是谁,江浸月、廖一、夜莺儿,这仨跟屁虫速度倒不慢。
张狂跟大小人物打交道,观察敏锐,扫一眼即能准确描述来客的样貌特征,身高、五官、衣着、气质等样样不差,甚至还记得哪里有颗痣哪里有块疤。
燕辞仅听两三句,已经确信同行者是李罗堂和郁律。
五位化婴修者齐至,手里还拿着标注淫贼的画像,绝非好兆头。
别人还好说,李罗堂于己堪称半师半友,应尽量避免冲突。
眼下跟秦璁农谋划之事方向已定,即使某些细节还需斟酌,张狂已足可应付,略略一想,燕辞再打退堂鼓准备走人。
其时,张狂道:“假如属下双眼未瞎,另两位来客应是曾拜访过秦老的轩辕子弟。”
燕辞讶然道:“何以确定?”
张狂道:“悦来建筑布局散乱,路径较多,来客进门后闲逛到丝竹馆,再绕至青春泉,由侧门进迎宾楼。步态轻快,偶有犹豫,明显是隔了段时日又来的旧客。另外韩迁曾简单提及过,说当日俩人神情高冷,不乏儒雅气。细思之,无处不吻合。”
燕辞恍然,吁气道:“言之有理,逆九针最长时效为半年,那俩杂碎绝对是冲秦老而来。”
张狂担忧道:“不知任姑娘和韩兄是否能够抵挡。”
燕辞道:“尽快派人通知韩兄提备,就说轩辕子嗣奸诈无比,善施分身术,嘱其不可轻离秦老左右。”张狂应诺一声,匆匆出门安排。
燕辞思来想去,终归不放心,故决定暂留一晚,且看轩辕世家是何诡计。假如条件允许,或可将其一举诛除,避免龙溪事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