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捷径,需逐步探明。”
燕辞听信其言,提议朝各洞口俱走一遭,先摸清楚形势。
说邪门果然邪门,任一洞口都可直通任一重秘地,诸人重复身陷扫帚怪群,或遭逢幽吻,或再遇罗刹,落点随机,了无规律可循。
尝试不同组合找路,最终依旧是来来回回的乱转乱撞,这般蒙着眼睛足足折腾一宿,方寸渐乱。
此等糟心的经历,花魅近年来曾多次品尝,不由泄气道:“若非有舆图为证,妾身简直怀疑这是哪路仙修故布的恶作剧,是吃饱没事干专门来消遣人的。”
燕辞依次刻下数字标记,道:“经过百余次进出,可知秘境虽只三重,但镜像无数,如此走下去恐无尽头。”
花魅苦笑道:“也许咱们均非有缘人吧。”边说朝提步走进红光,眼一霎,竟迈出法阵出现在初来时的石台边。
折腾来折腾去,一切重新回到原点,花魅懊恼道:“或许到了该放弃的时候。”
燕辞亦觉无奈,随口道:“和尚再不想辙,老子撤军啦。”
空荡荡的山洞里,昙真苍老的声音跟着想起:“贫僧曾细心查验,此阵尽得三星之妙,变化无穷,非轻易可破。”
燕辞不悦道:“好一句风凉话,还看出点别的麽?”
昙真略显犹豫道:“据常理而言,红黄色不乏警示意味,唯绿光常代表生机,气息迥异,不如尝试一走。”
花魅见凭空多出一人,惊疑不定,忙问来历。
燕辞自悔疏忽,解释道:“非燕某故意隐瞒,而是此僧来历特殊,不敢乱言。”
花魅道:“令友行藏已露,此时相瞒更有何益?”
同为一根绳上的蚂蚱,彼此藏着掖着没准会坏了事,燕辞见昙真无心计较,故将和尚身份大略一说。
花魅听说其仙界出身,惊得舌挢不下,喃喃道:“当年大荒墟血战,世人均知曾有位下界佛修参与其中,原来此事还另有隐情啊。”
昙真沉声道:“阿弥陀佛,鄙友借贫僧之名为祸世间,奈何老僧只能袖手旁观,罪过啊罪过。”
陈年旧事,说起来浪费时间,花魅原拟放弃找寻真府,却被昙真的突然出现惹得心痒难搔,尽管还有些未竟之问,但她明显顾不上了,急燥燥的提议继续挑战。
燕辞来之安之,亦不愿就此打道回府,简商数语,提步再闯密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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