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教坊司服役。
其余被冤枉的大臣,有的尚在狱中服刑,有的流放到荒岛上,生死未卜。也有人已经被斩首。
该平反的平反,该释放的释放,该道歉的道歉,该赔偿的赔偿。
朝廷既然有拨乱反正的决心,自然会负责到底。
参与此案的大臣们,被一网打尽。而且当庭作出判决,该杀的杀,该关的关,该流放的流放。
三法司的三位大佬,额头上全是汗珠。一方面是紧张的,另一方面,则是有点兴奋。
毕竟,他们还从来没一次性审判过这么多朝堂大员。
人皇陛下初上任的这把火,烧得有点凶。
罪臣下狱,空缺的职位要有人顶上去。
韩东自然不会给他们思考和运作的机会,当即就作了人事调整。
还在狱中的原吏部左侍郎王庭弼,平反之后,官升一级,担任职吏部尚书。户部尚书,则由孟子非推荐的一名官员担任。
其余重要职位,全都安插成韩东的人。
可以说,通过这个案子,韩东几乎将清党在朝堂多年的布置,毁掉一多半。
也难怪祝太平气得要哕血。
雍王党也失去了几个人才,但损失没有清党那么大。雍王一方面幸灾乐祸,一方面对韩东愈发提防了。
散朝以后,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帝都大街小巷。
那首‘咏蛙’诗更是成了脍炙人口的名作。
最搞笑的是,城中一群混子打架,其中一人竟然引用‘咏蛙’诗,指着自己的对手们说‘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结果被几十个人围殴,差点嗝屁。
人皇陛下在朝堂上治贪官,平冤案,震慑群臣的英姿,被编成各种版本的传奇故事,开始在京师传播。
教坊司。
两名官差领着一个五六岁的男童,在司乐妈妈的带领下,来到了她的房间。
“妈妈……这是……”王姑娘不解地看着面前的陌生人。
“孩子……陛下今日在朝堂重审谋逆案,你父兄已经被平反了。可惜,你的兄长之前早已被斩首。这个孩子,是你长兄在外头留下的私生子,你们王家唯一的根。这两名官差带来人皇陛下的圣旨,要给你脱贱籍。而且册封这个孩子为一等男爵,赐封地,赐财富,而你的父亲,也已释放,并且升任吏部尚书,你带着孩子回家去吧。”司乐叹息一声。
王赛霜只觉得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原本的尚书府中了。
父亲王庭弼守在床边,见她醒来,顿时老泪纵横。
“爹爹,别哭,人皇陛下圣明,咱们王家,总算可以重见天日了。生活又有了希望。”王赛雪笑中带泪。
“雪儿,你在教坊司……受苦了!”王庭弼哽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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