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离只用三两句话,便化解了对方的挑拨离间。
万历太子依旧面带微笑,眸光却冷了几分。
其实,他在试探。
原本的目的,就是称一称竞争对手的分量。
现在,万历太子大概明白了。
来时最担心的金德圣主,虽有大乘境修为,头脑却很简单。
诸葛亮、郭嘉、周瑜果然如传闻一样,都是谋算奇才,且心志坚毅!
唯有范离……似乎比传闻中更狡猾几分?
“老师。”万历太子轻声道。
在他身后,走出一位儒服穿戴的中年人。
虽未穿戴大明官服,但长须美髯极易辨认,是张居正。
“太子有事?”
张居正微躬着身子。
他曾是太子讲官,负责教导万历修行儒道,因此有了师徒名份。
“老师以为,孤有没有可能收降范离?”万历太子问道。
张居正闻言,惊得瞪大了双眼!
大明,表面上仍是天下最强,但朝堂充斥着严嵩党羽,可谓腐朽不堪、暮气沉沉。
将来万历太子登基,必然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要将严嵩一党尽数剪除。
到那时,不知要空出多少官位,等着新人填补。
尤其是内阁,尤其是首辅宝座!
张居正心中暗暗叫苦。
“怎么太子初见范离,就起了爱才之心?”
“想想时,陛下也曾拉拢范离,许诺他入阁拜相。”
“可怜我为大明兢兢业业几十年,好不容易爬进内阁,也只是末位,每日给严嵩和徐老师端茶倒水而已。”
“范离凭什么,竟得我大明两代君王器重?”
真不是张居正心胸狭隘,但他在大明官场苦巴巴熬了几十年,好不容易赚到的官爵地位,范离却唾手可得?
这怎叫他不郁闷伤心?
“老师怎么不说话?”
“莫非,老师怀疑凭孤的能力不足以收服范离?”
万历太子轻笑出声。
“老师莫要忘了,这趟离京前,首辅与次辅都给孤写了效忠信。”
严嵩和徐阶确实投了效忠信,而且是亲笔所写。
张居正听了这话,却是无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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