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
一艘四丈长宽的舟船从远处游来,望见土坡上等候的查清等人,自己主动靠了过来。
查清等人大喜,以为是梁渠安排的人来接应。
不料那船老大靠近后叫喊:“几位是困在山上?可要乘船,一两银钱一位,给伱们送到最近的济民地去!”
“晦气!”
范子玄转头便走。
压根不是什么人来接应,一伙发灾难财的船夫,船舱满是面容倦怠的“乘客”。
查清本欲喝退对方,但想到梁渠在义兴镇里的好名声,他念头一转。
为人下属,自然要投其所好。
梁渠义薄云天,仗义乡里是人尽皆知的事,这些人岂非送上门来的功劳?
半盏茶后。
“爷!爷爷!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后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船老大被朱春桥等人打得鼻青脸肿,脸上跟开了个酱油铺似的,红的黑的全部蹦出,连连告饶。
“嗬忒!”
朱春桥往船老大脸上唾口唾沫。
白沫子和鲜血混在一起,瑟瑟发抖的船老大完全不敢擦拭。
颜崇文则从包里掏出干粮,分给了船上灾民。
查清又从船老大的腰间摸出一个钱袋子,把钱还给众人。
“大家不用怕,我们是河泊所里的河伯,河长。”
一众灾民连连道谢。
有个灾民颇为犹豫,小心提醒道:“各位爷,这船老大是刘家的人……你们打了他……不好办啊。”
四丈船绝不小,能有此等大船,显然不是什么寻常人家。
查清朗声道:“大家不必担心,我们是都水郎梁渠梁爷的手下,乡亲们可能不清楚都水郎是个什么官,大家只需记住一点,不比知县差!你说的那家敢动知县老爷吗?”
灾民摇头。
“那就别管他什么刘家,驴家!他要敢来,我们就敢让他做刀下鬼!”
船老大满目惊骇,可算是知道这伙强人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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