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炖汤!”
“鲫鱼有什么好吃的,全是小刺,我这有大花鲢,要喝喝鱼头汤!”
岸上茶肆店家大笑:“大泽最不缺鱼吃,梁爷土生土长的平阳人,稀罕你那两条鱼?栾子,去包二斤冷切羊肉!”
“欸,不必如此。”梁渠婉拒众人,“诸位好意心领,实在……”
脚店里,忙碌擦桌的伙计望向梁渠背影,好奇问:“掌柜的,那人谁啊?派头那么大?全来送鱼?”
四周吃饭的食客面面相觑,堂内忽地爆发大笑,震得屋瓦轻颤。
“老掌柜,你哪招来的愣小子,莫不是山里逃出来的黑户?”
“义兴镇上不认识梁爷,那不是骑着驴子赶鸡,不识高低嘛!”
“嘿,你小子,假机灵,真糊涂。”适才出门打招呼的老掌柜转身过来,猛拍小二后脑,旋即翘起大拇指,“记住喽,梁爷是咱镇上的这个!
就你这小身板,要不是靠梁爷,哪攒得下工钱?全要让流氓混蛋抢走!家里两亩水田每年借了粮,纳了粮,到死也剩不下一口食!以后眼珠子擦亮点,不识衙差也不能不识梁爷!”
说罢,老掌柜对众多食客拱手道歉:“小黄牛不识虎,南浔乡里跑出来讨生活的乡巴佬,没瞧过大人物,大家不要一般见识。”
大家自然把老掌柜的话当玩笑。
没人会把此等小事放在心上,调笑几句不再理会,各自吃饭。
小伙计捂着后脑勺若有所思。
附近乡镇全说义兴镇好,没有扒皮鬼,没有滚刀肉,连每年借粮种的大户价格都比旁乡低。
感情源头在这。
埠头上。
梁渠婉拒渔夫,店家们的好意,系船上岸,捧拾犀皮箱,钱箱。
“水哥!我刚才听说你回来,只当有人捉弄我,没想到真的!”
梁渠回头:“松宝?今天怎么有空来渔栏?”
许久不见的林松宝身着一身黑色练武服,从渔栏里帮忙抬出跳板,搭上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