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水朝露事完,我向龙长老请愿,好歹是大武师,应能当个一等丫鬟!
到时候专门管你们两个三等丫鬟,教你们一天扫十遍庭院!理十遍书房!暖十张大床!”
“噫,娥英姐好恶毒的心!”
……
翌日。
天空阴沉,到了卯时开始下绵绵细雨。
雨水冲刷瓦片,从瓦垄间淌成银色的水链。
黄梅天了。
梁渠坐在屋檐下,伸手接雨。
整个小院的石砖颜色经由冲刷,呈一片黑灰,长满茸草的树池里几个气泡从土里钻出打转。
龙炳麟,龙娥英用过早饭,上前请辞。
“去吧,等忙完此事,我再给你们接风洗尘。”
“多谢大人!”
龙炳麟,龙娥英抱拳离去。
梁渠穿过厅堂,来到二进院中。
面对东西厢房,一番思忖,迈步往左。
“你问这个?”苏龟山正翻看书籍,闻言夹上树叶,合上书本,
“那日我跟他说,既然你要破而后立,为何不破的彻底一些?
清规戒律,五戒十善,伱守了大半辈子,要能跟着破上一破,那才是大破大立。
后来,大抵是听进去了……”
原来如此。
梁渠恍然大悟,他挠挠鬓角,总觉得这样做有些危险。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由奢入俭,再由俭入奢难上加难。
“大师如此行为,今后会不会收不回来?”
苏龟山端起巴掌大的紫砂小茶壶,品一口香茗。
“人寿乃天定,鸡六,狗八,猫十年,武圣得寿八百,哪有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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