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傍晚,靠窗吃饭的梁渠有些惆怅,烤鱼入口无味。
“阿水,最后一块鱼肚,你不吃我吃了。”项方素夹动筷子。
“你吃吧。”
项方素没有客气,边吐大刺边问:“今天怎么了,一百多两的宝鱼都没胃口?”
每天捕捞宝鱼,时常会钻进来几条价值不菲的“大货”,上千两的罕见,一二百两的不少。
出来捕鱼,不可避免的有“损耗”,吃个几条无所谓,如同打扫战场时的默认“福利”。
柯文彬嘲笑:“不会是出来二十多天,想家了吧?”
“阿水好像没出过那么远的远门。”白寅宾说道。
“瞎说,去年华珠县治水,咱们不是去了两个多月?你转眼就忘?”
“哦,对,那不太一样吧,洪灾天天忙,没心思多想,离得也近。”白寅宾说着说着叹起气来,“一年多没回去见我家老头子了。”
“想回去就请个长假嘛,徐老大当头,怕什么?少你一个狼烟,鬼母教哪天打过来我们就抵抗不住了?阿水不是九月还是十月,请长假要去黄州么?”
“算了吧,我大哥去边军,一连四年没回去过,单写信,我这有点矫情了,不过要是我娘哪天给我个惊喜,跑来看看我就好了。”
白寅宾手托下巴,目光穿过窗户,望向大泽,思绪莫名翻涌。
“嘿,甭说,真有可能,运河修成了,从帝都出发,顺流南下,再进大泽,坐宝船,比咱们当年要快得多,也安全。
说不得后天到岸,伱就见到你娘了,还给咱们带一堆好吃的。”柯文彬大胆猜想。
白寅宾哈哈大笑,主动转移话题。
“方素哥,你修为咱们几个里最高,来时就有天桥,什么时候进狩虎?”
“尽量今年内吧。”
“???”
三人面面相觑。
“这么快,没听你提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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