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独立支架,有意识地控制住了他的一举一动乃至呼吸。
仅仅数息,便将他轻易带入某种玄之又玄的境界。
梁渠能感受到,自己随时可以摆脱体内“支架”控制,但那显然背离了坐坛初衷。
轰隆隆!耳畔、心头皆有雷鸣滚滚。
无形的脉动随呼吸进行,由内而外,由外及内地改变周身筋骨,浸润每一寸细微之地,不断震颤,生长。
此时此刻,隆冬时节,天地反化熔炉,疯狂地煅烧他的血肉魂魄。
神魄,气血,精神。
三块材料生生地砸融一体。
神强气生,气生精涨,精涨神强,循环往复,节节攀升。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无尽的圆融之意涌上心头,磅礴骇人的血气霸道生长。
梁渠背后如有大手推动。
直至某个刹那,整个人仿佛不再局限于躯壳之中,冥合了天地,知晓了万物之理,轻松跳脱桎梏,进入到前所未有的大自在境!恍惚中。
他把握到了“天地脉络”,自身之“本”与天地相印证,飞速膨胀。
大江大河收拢变窄,高耸山脉抛到身下。
大风、大雪、大雾、大地,一切的一切都被目光洞穿。
梁渠极目眺望,视线无限拉远,仿佛能见到万里外的义兴,云雾飘渺的庐山。
天下地上。
无处不感知,无处不洞悉。
莫大的掌控欲由心而生,继而带来的是前所未有的踏实。
目光再放远。
各色祥云流光。
滚滚的冰霜蔓延北境,浓厚的大雾包裹南疆,阴郁的黑气缭绕江淮大泽之上。
气机!
天地气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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