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印到手已有好些时日,但他依旧有些难以置信。
江川县令。
鲛人县令。
我?整个鲛人族不到一千人。
天下远没有人口如此稀少的县,更没有水域多于陆地的县,如此特例,泉凌汉真有些诚惶诚恐。
尽管从此江川县要交鲛人税,可他昨日适才从黄州许家收到一笔鲛绡分红。
根据许家管事所言,鲛绡在帝都内大爆,热火朝天,虽未完全结账,要再等两月,然其中走势一片大好,得知江川县的建设需要银钱,许家从库里提前结出一批分红过来。
天文数字!
只此一部分,比得上此前许家按正常鲛绡价给出的全部所得!换言之。
此后不论,眼下这一批鲛绡已经卖了以前两倍的价格!
而这部分钱,天舶商会来者不拒,全给鲛人置换出了各类物资,改善生活。
更别说梁渠让出了部分分红,让鲛人族赚的更多更美。单多出来的这部分,用来交税便绰绰有余。
短短数月,整个新鲛人族地已经砌好了不少房屋,生活质量大幅提升,期间不曾受到任何骚扰,相比于过去流浪大泽,天天搭建帐篷的生活。
恍如隔世。
泉凌汉对着金印擦了又擦。
他书读得不多,却知晓朝廷不会用拿自己的信誉开玩笑。
朝令夕改,犯天下之大不韪。
今日可给个县令,利诱坑害大泽鲛人。明日便可给个封王,利诱坑害裂地武圣。
一千位鲛人打成肉沫榨出价值尚比不上其中亏损的万分之一。
梁渠必定从中使了不少力。
十月至今足有半年之久……
思来想去。
“来人,去把玉轩和广钦喊来!”
良久。
泉广钦、泉玉轩得令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