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回来了!”
两人惊喜交加的跑到门前,那略小的女孩更是直接扑进了许阳的怀中,大哭起来:“哥,他,他们把家里的米,地里的菜,还有那些肉,都拿光了,我不给,他们还打我……”
小女孩扑在许阳的怀中,委屈的哭诉着遭遇,个子略高的小男孩站在一旁,也是红着眼,咬着牙,强忍着才没有大哭出声。
这般场面,让院中的气氛瞬时凝滞起来,围在酒桌边的一众人望着许阳三兄妹,神情从震惊转为怪异,怪异化作尴尬,一时无地自容。
“那个……”
“青山,你回来了?”
“这么多天,你去了哪里?”
“大家伙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几个人还想辩解什么,但一迎上许阳冰冷的眼神,那话便卡在了喉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时间尴尬无比。
就在此时……
“哟!”
“这不是青山嘛?”
就在此时,一声大笑响起,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中央最大那一桌上,一个赤着上身,毛发旺盛的大汉拿着酒碗,大笑说道:“怎么多天不见,大家伙还以为你死了呢,这不,都来你家帮忙张罗后事了。”
“哥!”
见此,许阳还未表示,在旁的小男孩便扯住了他,压低着声音说道:“他,他拿了我们的田契!”
许阳望了他一眼,随即将目光转回,注视着那名大汉。
这人,名叫李老九,论辈分是他们兄妹的族叔,在这小黄村里是有名的闲汉,整日好吃懒做,偷奸耍滑,从来不干正事。
面对许阳冰冷的目光,那李老九却浑不在意,将一块带肉的骨头丢在地上,脚下顿时立起一条黑狗,叼住骨头大力的啃咬了起来。
如此,李老九才冷笑出声:“青山啊,大家虽然是亲戚,但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大家伙来你家帮衬了这么多,这里里外外的花销可都是我给你垫的,如今你回来了,我们是不是的好好算算,分分清楚?”
“这……”
众人听此,都是一怔,既惊于李老九的无耻霸道,又莫名心安理得的消解了尴尬。
就如李老九所说,这里里外外的流水席,光凭许阳兄妹的家底怎置办得起来,是他李老九出了面,垫了钱,大家伙才能吃上这么几桌。
但他李老九是什么人,怎会这么好心,之所以出钱摆席,完全是为了拿下许阳家里那几亩薄田,相当于分出一份钱来,堵住其他人的嘴巴。
现如今,许阳活着回来了,那夺田这档子事肯定是不成了,但李老九出了钱,摆了酒,自然也不肯打水漂,所以才要与许阳算这账。
摆明了无赖!
但他就是这般无赖的闲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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