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长真是不地道,一句话就把弟兄们的功劳给抹杀了,还要关在这劳什子地方。”
被暂时解职的王镇在屋子里烦躁的走动着,时而抓耳挠腮,时而气愤的砸墙,总之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舒服的。
副营长朱相贵关在他的隔壁,两人虽然见不到,但是勉强能够大声的交流。
王镇骂骂咧咧的说道:
“当初说好的,侦察营可以动用一切手段,只要保证在大部队到达之前将工厂建立起来,同时给弟兄们足够的营房。
这本来就是师部的命令嘛,师长现在怎么翻脸不认账了。”
隔壁的朱相贵没有任何反应,王镇气愤地锤起墙壁,道:
“老朱,你他娘的咋一声不吭,老子这半天是在跟空气说话呢。”
隔壁传来朱相贵无奈的叹息,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有些事情只能做不能说。
当初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我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可你却沾沾自喜,自以为自己是师长嫡系,彻底放开手脚,把那三户人家杀的一个不剩。”
王镇皱起眉头,
“把他们都杀干净了,没有人在阻碍咱们建厂,空出来的土地还可以分给穷苦的老百姓耕种。
这些人本来就是蛀虫,杀了一了百了。”
隔壁的朱相贵靠在床上,看着屋顶缓缓说道:
“我没有说把他们杀干净不对。
只是我们毕竟是国军,不是小鬼子,不是土匪,按理来说是应该保护老百姓的。
就算他们有罪,也应该接受审判后再杀。
现在搞得周围十几个县城人心惶惶,就算师长心里对我们的做法非常满意,明面上也不能说出来,否则咱模范师的名声不就烂了吗?
说的直接一点,咱们两人这是在给师长背锅。”
王镇以为只要手握大军自然可以想干什么便干什么,压榨百姓的人本来就该死,很难理解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朱相贵最后的那句话让他的心里好受了一些,喃喃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