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团长阁下,勇士们找遍了,上游和下游都没有桥,也没有船。”
淮河岸边,第十师团参谋长堤不夹贵气喘吁吁的对筱冢义男说道:
“很显然支那人很早以前就将所有的船只都集中起来了,没有桥也没有船,该怎么过河啊!”
堤不夹贵自己不会游泳,面前的淮河虽然不算湍急,但是却令他两股战战。
狂奔了一个上午的时间,筱冢义男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耗尽了,瘫坐在淮河岸边。
目前面临的情况并没有出乎他的预料。
不等军官下令,一些士兵已经在周围收集木板了,准备抱着木板过河。
“唉!”
筱冢义男在两个勤务兵的帮助下有些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把右手搭到眼前向南方眺望。
南方的天空中隐隐能够看到一股烟尘,那是负责追击的敌人坦克和装甲车带起来的。
最多一刻钟的时间,敌人就会抵达淮河岸边,没有时间了。
筱冢义男没有回答参谋长的话,而是看向缓缓流淌的淮河,同时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装备。
他所携带的装备本就不多,把上衣都脱下来之后,他挡开勤务兵的搀扶,缓缓走向淮河。
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周围的三千日军士兵见状纷纷开始脱衣服,丢弃不必要的装备。
10月下旬的河水日渐冰冷,当双脚踩入河水里的时候,筱冢义男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但他仍然没有停止。
几个会水的日军士兵自发的护卫到了师团长阁下身边。
首先下水的都是一些会游泳的士兵,剩下的那些不会游泳的则开始与同伴抢夺木板等物。
士兵们如下饺子一般,或沉默不言,或大声的嘶喊着,一个接一个的跳入淮河,无数人在四溅的水花中拼命的扑腾着。
“轰!轰!轰!”
坦克打出的炮弹落在了淮河南岸,最后几百个不会水依然在犹豫着的日军士兵见状也不管不顾,哭喊着跳入河水中。
很多士兵的肌肉因为冰冷的河水而变得痉挛,再也不受控制,无法动弹,很快沉入淮河。
不会水的士兵拼命的扑腾着,但是无济于事,身体被河水席卷着滚向下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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