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淋顿含义不明的笑道:“我很好奇,作为女人从来不化妆,你不爱美吗?”
这话在这个环境说出来,显得无比离谱,杜海终于明白克淋顿不让任何人跟进来的原因。
蒋玉华依旧端庄的微笑:“女人怎么会不爱美呢?工作之前是因为没钱,工作之后是因为不能承受的负担,遇到夏川之后是因为他不喜欢,等我一个人的时候又太忙,而且对现实的了解让我觉得化妆品的成分十分可疑,所以一直没有化妆的动力。”
她的气质和严谨的表述方式,让她的话无比可信。
“那美丽的时装也可疑吗?”克淋顿笑问。
“噢,那些赶时髦的女人看上去就像衣着光鲜的蜗牛,她们行动迟缓,目光茫然,看着让人扼腕。即便有些优雅又高贵的动物,也仿佛有一根缰绳系着脖颈,被人牵引着向前;偶尔说出的话语,其中饱含的怨,让人联想到她在雷峰塔下被镇压了一千年。”
哈哈哈,这丫头骂人真狠啊,克淋顿大笑:“根据比较可靠的谣言,你的处境比较危险,夏川都扛不住的事情,你又何必逞强呢,不如移民米国怎么样?”
他明知道不可能,依旧想看看蒋玉华怎么说。
蒋玉华淡淡一笑,直言不讳,爆豆一般干脆:
“我永远不会移民。正像夏川所说,移民米国不还是地球人?
至于危险,哦,华国确实让我各种不满意,被摧毁的道德,麻木的目光,迷失的信仰,权利的寻租,僵化的思想,就连瘟疫都无精打采的。
但米国的月亮也没有更圆,黑夜里一样的漆黑,有限的几颗星星闪啊闪,也像上帝肩膀上的头皮屑。
听拿到米国绿卡的人说,白天也能看到小偷在门前留下的联络记号,暗示:房内有狗,叫声响亮。
我认为一个人的价值,和他住在哪没有关系。
一棵歪脖树,只要坚持过一种清洁、正派、挺拔的生活,死后必能重生;假如其行为果真无可指摘,它最终将能转世成为五千卷厕纸。
呃,夏川的说法更含蓄委婉一些,他为此写了一本小说,里面有两个主题:第一,给岁月以文明,而不是给文明以岁月。第二,人类是命运共同体。
我的想法也是如此。电是煤发的,煤是人挖的,我不想给你讲蝴蝶效应,埋葬总是比挖掘快一些,毁灭总比创造容易。
安娜的被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