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没有恶意……”
“万一我有恶意呢?”屋子外的走廊过道里,针织帽背后传来景旸的声音。
他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就看到景旸光着脚站在自己身后,一只灰羽小鸟飞落到他肩膀上,被景旸伸出手指拨弄——景旸抬眼看向针织帽。
针织帽震惊到张大嘴巴。我还巴巴地想着不伤害他们呢,恳求他们别伤害我还来得及吗?
卡在墙壁里的猴子分身同步回头,只见小滴旁边原本也坐着的男人果然不见了踪影。
猴子眼前一晃,那戴眼镜的黑发少女不知何时也来到近处,睁着满是好奇的大眼睛,将看似纤柔的小手朝它伸来……
“你,你别过来啊!”
屋里屋外的惊叫声十分同步。景旸拎着针织帽小子的后领将他提溜回房间,房间墙边,小滴手掌下的猴子分身也化作一团念气消失。
但在景旸的『圆』里,他清晰地感觉到,猴子并未消散,它大部分的气又飞回了自己手里拎着的这小子的身上。
“念兽哈?”景旸笑呵呵道,“你怎么弄的,咱们交流交流?”
正好,自己的放出系天赋已然点满,正缺一个趁手的念兽能力来耍耍。
“念兽?”针织帽满脸茫然地被扔到房间地上,“那是什么……”
景旸很无语,追问之下才知道,这针织帽小子连“念能力”这个词都没听说过,是个彻头彻尾的野路子,论野生的纯度,可要比自己,甚至流星街出来的小滴,都要纯得多多了……
人家甚至连自己是什么系的都不清楚!
或者说,这个叫翅吕=巴布基的压根就不知道这种超能力居然还分系别的……
“在不知道念能力基础知识的情况下,还能开发出念兽?”小滴好奇道,“难道是自动衍生的能力?”
景旸道:“他那个念兽的气看着就很不凝实,跟假的似的,而且稍微一吓就崩溃,释放的时候本体就躲在墙外,可见释放距离并不能太远——你小子根本就不是放出系的吧?”
叫翅吕的小子满脸茫然,听不太懂他们在说什么。
他连念能力都没听过,就更别提鉴定系别的水见式了。
“总之,你偷偷摸摸跟了我们半天,是想做什么?”景旸揉着拳头,“找死还是找打,给个说法吧。”
说是这么说,景旸是不可能打死他的。
这种自己完全没放在心上的路人,如果对其痛下杀手,只会害自己违背『上穷碧落下黄泉』的誓约与制约而已。——有时候景旸发现这种对誓约的顾虑本身,就是一种提示。
如果对杀一个人感到迟疑了,顾虑了死气誓约的话,那么这就等同于自己的潜意识提出了警示;而如果自己对一个人产生杀意到了无视死气誓约的话,反而证明了这并不会违背死气的誓约与制约,证明那是即便没有死气这档子事,自己也非杀不可。
我懂,我懂。景旸摸着心口,暗自嘀咕。
回过神来,他对倾诉了半天的翅吕点点头。事情也没什么稀奇的,无非是翅吕这小子有个瘫痪在床的爸爸,听说了有两个无论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