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板与剑刃相交,发出金铁交鸣之音,更将这一剑荡了出去。
樊於期本想趁此机会拔剑,赢成蟜却前冲两步,左手薅住了樊於期的发冠,右膝猛然上撞。
“呕~咳~”膝盖上透出的巨力直达樊於期的五脏六腑,樊於期差点把刚吃进肚子里的晚餐吐出来,哪还有力气拔剑?
趁此机会,赢成蟜已经调整好了剑身姿态,对准樊於期的心口猛然刺出!
看着自心口穿刺而出的长剑,樊於期有些恍惚。
虽然他杀过很多人,但这是他第一次知道,人被刺穿心脏时的感觉和被针扎皮肤的感受其实差不多,没那么痛,只是会因为血压骤降和知道自己即将死亡而生出浓浓的无力感。
看着自心口喷出的鲜血,樊於期绝望怒吼:“赢成蟜,你怎敢如此?”
“军中将领皆是本将的人,军中士卒也心向本将。”
“你便是来骗,来偷袭了本将,军中将士也定会诛杀你,为本将报仇雪恨!”
说话间,樊於期还在尝试着拔剑。
以现在的医疗水平,他死定了,他现在再不去考虑利弊,只想在临死之前拉赢成蟜垫背!
可惜,赢成蟜已经飞起一脚,将樊於期踹出一丈开外。
俯视着躺倒在地的樊於期,赢成蟜淡声开口:“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义。”
“知道你为何年过六旬却还没能成为一军主将吗?”
“樊副将的计谋很精妙,但你想的太多了。”
“本将在等你放松警惕,你又在等什么?”
樊於期眼中有些恍惚。
他一直为自己布局的能力所自豪。
出征至今他也一直在布局,先用各种手段引导士卒心生不满,再让自己人率先作乱,那些本就心存不满的士卒肯定就会发动兵变,进而杀了赢成蟜。
樊於期自问这个局没有任何问题,只要再给樊於期半个月的时间,樊於期相信即便赢成蟜态度强硬的想要撤军,军中还是会出现兵变,赢成蟜还是得死!
只要他有足够的时间织网,赢成蟜就会像一只落在网中的蝶一般,再怎么挣扎也挣不脱这张大网,只能一步步的看着局势愈发糟糕,最终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