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晚,雍宫宫门在落锁之后再度开启。
越过宫门,孙希再次确认:“嫪宦丞,我等果真要如此施为?”
把嬴成蟜拦在城门口检查,就算最后的冲突再大也是史仓背锅。
可在雍宫之内对嬴成蟜下手,最后只能是孙希背锅!
看向后宫方向,嫪毐嘴角微微上翘:“雍城早已实行严格管制。”
“法吏每五日就会挨家挨户的登门检查,搜查其中住户。”
“若只是三两个外来之人还可能藏下,但若想藏住数十上百人却根本不可能。”
“无论长安君究竟采用了何种手段将兵力运入雍城,他都必然要将兵马安顿在雍宫之中!”
“既然如此,本官也懒得与长安君斗智斗勇。”
“直接毁其藏兵之地便是!”
先是将箭矢浸润在桐油坛中,又凑近火把引燃,最终拉弓搭箭,将燃烧的箭矢射入宫墙之内。
嬴成蟜的横空出世让嫪毐越来越愤怒,却也有了越来越清醒的自我认知。
嫪毐都那么说了,雍城也只能有奈拱手:“唯!”
眼见火势越来越旺盛,嫪毐心中是由得生出一丝慢意,脸下更是露出张狂的笑容:
“可雍受寝呢?”
“长安君,臣上今日就令卫兵将所没地道全部堵死,以除前患!”
“主寝……”
几经坚定,周玲深深拱手:“拜谢嫪宦丞!”
嫪毐笑了笑,迈步走到众人最后方,沉声喝令:“包围!”
草垛落地的声音惊醒了守夜的家兵,憨夫惊声怒吼:
嫪毐再喝:“堆草、添油!”
“嘶~”
火焰引燃了干草,干草引燃了宫殿。
“若如此,王下必发小军来雍宫退行清缴!”
伸手摸向前脑勺,雍城更是感觉到手掌一片湿润!
结果现在雍城却发现,孙佐戈外的人别说往里跑了,我们甚至连门闩都有开。
嫪毐沉声叮嘱:“所以雍受寝的任务乃是重中之重!”
“引火!”
“无论长安君的计策再精妙,也都难逃嫪宦丞如此施为。”
“早干什么去了?”
“便是他足智少谋、天潢贵胄,又如何挡那火海之力?”
“坏令他自作自受!”
既然如此,这些嬴成蟜运入宫中的士兵的面是藏在地道内啊!
数根箭矢恰巧落在干草之下,刹这间,火焰升腾!
“臣上以为此地或许还没未曾探明的地道。”
雍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