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心中轻叹。
还不是因为你这竖子!
但嬴政却不愿将这些事告诉嬴成蟜。
在嬴政看来,仅仅用了数月时间就为大秦研造出了一件大兴文运的至宝,嬴成蟜这几个月间必然十分疲惫、心力交瘁。
又何必将这些糟心事告诉嬴成蟜,削弱嬴成蟜心中的满足感,甚至是让嬴成蟜心中涌出负罪感呢?
更重要的是,嬴成蟜不善朝政,对如何平衡朝中各方势力一窍不通。
便是将这些事告诉嬴成蟜又有何用?
由着嬴成蟜在前面折腾吧。
这朝中,自有寡人为他收拾残局!
压下心中担忧,嬴政认真的说:“自楚王负刍登基,天下局势纷乱,有诸多事务需要处置。”
“现下春耕又近在眼前,此乃我大秦每岁的重中之重,乃兄必当尽快回宫,处置政务。”
嬴政的声音愈发温和了几分,笑着说道:“近些日子乃兄确实繁忙无暇。”
“待到这段时日过去了,乃兄陪你去游猎,可好?”
嬴政用出了哄小孩一般的语气,说着类似于‘下次一定’的话语。
但嬴成蟜却完全不买账,反倒是沉声开口:“正是因为春耕近在眼前,弟方才匆忙唤兄来长安乡。”
“弟所研的匠物定能臂助王兄、臂助大秦!”
嬴政笑而颔首:“王弟所研的长安纸确实臂助乃兄良多。”
“往年大秦各地统计春耕的奏章能装满一间偏殿。”
“而今有了王弟的长安纸,想来不过一方木箱便可尽数收拢。”
“此皆乃王弟之功也!”
嬴成蟜却摇了摇头:“弟所言的匠物并非麻纸、额,也就是长安纸。”
说起这个名称时,嬴成蟜忍不住的生出几分羞耻感。
但嬴成蟜也看得出嬴政的忙碌,继续与嬴政争论这麻纸的名称实属胡闹,便只能硬着头皮先应了下来。
嬴政讶然反问:“并非长安纸?!”
“除长安纸之外,王弟还研究了其他匠物?!”
距离嬴成蟜说要研究匠物才过去了多久啊!
不过三四个月而已!
在嬴政想来,如此短暂的时间理应连个像样的物件都研究不出来。
结果嬴成蟜不仅研究出了长安纸这种足以打破知识垄断、改变政治生态的物件,还另有所得?!
就离谱!
嬴成蟜点了点头:“弟早就说过了,长安纸尚未研究完成。”
“若非是此地水汽太大,根本遮掩不住,与其等着王兄发问,不若弟主动交代,那弟必然不会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