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打断让景畴等人的低落变得不连贯。
通过背锅削弱景畴等人的心理压力。
最后通过辎重即将被切断的当头棒喝,项燕终于暂时打消了景畴等人的死志,把所有将领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坤舆图上。
疲惫憔悴的景畴直接问向关键问题:“我部粮草已尽数被秦军焚烧。”
“敢问上柱国,贵部现下战况如何?粮草还剩几何?”
项燕沉声道:“我部已夺北津戍、樊城、鄾城、偃城,并于邓城水域重创敌军。”
“今我部将士阵亡六千七百余,折损战船三百余艘。”
“斩秦军两万三千二百余,毁秦军战船六百四十余艘。”
“樊城粮仓,北津戍、鄾城、偃城三城粮库皆保存完好,各城国人也愿意倾囊以助我军。”
“在不考虑辎重运输的情况下,我军粮草可供我军兵马嚼用……”
顿了顿,项燕才继续说道:“半年。”
如果景畴所部没有折损,那么这些粮草就只够楚军坚持两个月。
但好巧不巧的是,景畴所部全军覆没,项燕所部也多有折损!
存粮无须被二十二万兵马嚼用,而只需要供应七万四千余兵马,压力顿解。
景畴尽可能压下心中自嘲,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一些:“若如此,即便我军出城野战,只要依旧在江汉区域活动,存粮也足以支撑我军鏖战三到四个月。”
“即便我军的辎重线被切断,对我军也不会造成不可承受的粮草压力。”
“秦军若是果真南下长江,我军固然被卡住了咽喉,却也依旧有喘息之机。”
喘息之机,这对于楚军而言很重要。
虽然辎重线是必救之处,但保持辎重线畅通是为了获得粮草,以便于获得胜利。
胜利,才是最终的目的,而不是辎重线!
沉吟片刻后,景畴沉声道:“依末将观之,秦长安君继续沿大洪山南下、切断我军补给的可能很大。”
“而我军现下有三策可选。”
“其一,坐视秦军断我军后路,先行继续与秦军水师鏖战,消灭秦军于水面之上的战力,再南下打通辎重线。”
“其二,直接回转鄂城,以水师之利凭长江与秦军鏖战。”
“其三,凭水师之利封锁长江,并即刻向朝廷求援,配合援军夹击秦军!”
景畴的策略都相对保守。
在主力步卒已经损失殆尽的情况下,景畴的整体战略规划也完全偏向于水师。
项荣突然冷声开口:“儿以为,我军另有一策。”
“凭借舟船之利,速战剿灭秦军水师,而后不顾辎重,沿水路长驱直入,趁秦内部空虚、主力在外的机会,直扑咸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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