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声而呼:
“我等,恭送族长!”
五人放轻脚步上前,以柔软的绸布帮项燕擦去血迹和尘土,以针线缝上了项燕破损的咽喉。
而后退入城门楼,从城门楼内抬出了一架符合君侯礼制的棺椁。
轻轻将整理好遗容的项燕放入棺椁、盖上盖子后,项冠看向其余几名家兵:“家主的嘱咐,你等都记下了吧?”
四名家兵对视一眼,齐齐拔剑出鞘,沉声而呼:
“我等,当往黄泉路上臂助家主!”
根本没给项冠反应的机会,已然将剑刃划过脖颈!
看着果断自刎的四名家兵,项冠苦涩叹骂:“本将才是族长的家兵五百主。”
“为何却独独本将不能于黄泉路上继续臂助家主!”
项冠不得不将已经拔出一半的佩剑塞回剑鞘,不甘的跪在项燕棺椁之侧。
如活死人一般垂首等待。
……
与此同时。
楚军楼船甲板后侧,屈桓遥望南城门,听着那依稀的呼声,怔怔出神。
犹记得三年前的楚国,虽然内部斗争不休、对外多次战败。
但彼时的楚国却依旧坐拥天下三成疆域——虽然那三成疆域都颇为贫瘠,却至少有一副强国的架子。
若是楚国上下一心,也能拉出百万强军!
可仅仅只是三年之后,楚国非但连战连败,更是只能龟缩于吴越地,就连上柱国项燕都自刎于白门楼!
仅仅只是三年啊!
为何仅仅只是三年时间,大楚便已沦落如斯!
或许,从他们破坏游戏规则、推举楚王负刍登基、协助楚王负刍明杀楚王悍的那一刻起。
楚国的灭亡,便已拉开了序幕吧。
屈桓心中感慨万千,熊留却是振奋的一拍栏杆:“不愧为我大楚上柱国!”
“纵是于如此危难之际,依旧为我军破开了一条生路!”
“只可惜,上柱国不愿随寡人共同退军,与寡人同举大业。”
“可惜!可叹啊!”
嘴上说着可惜可叹,熊留话语中却没有丝毫叹息的语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