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直至军营再度嘈杂了起来、李牧肩头染上了厚重的晨露,李牧心头疑惑依旧没有丝毫缓和。
“主帅?”扈穹策马抵近李牧,轻声发问:“主帅莫非一夜未眠乎?”
“距离预定的拔营还有半个时辰,主帅是否要先去休息一番,由我等自行组织将士们用朝食、列阵备战?”
李牧将自己从深沉的思绪中抽身而出,而后摇头道:“本将精力充沛。”
“扈都尉所部可已休整妥当?”
李牧回答的模糊,问的却是骇人。
扈穹顿时就不在意李牧昨天究竟睡没睡觉了,小心的回答道:“我部将士们经昨日之败逃,军心已然不稳。”
“历经一夜休整,我部略略恢复了些许体力,但军心战意依旧低迷。”
“但若是主帅有所需,我部亦可堪承担寻常任务。”
昨日一战,扈穹所部战损超过四成!
虽然扈穹所部残兵甚少亲眼见到袍泽们战死的场景。
但那空荡荡的帐篷却在提醒着每一名将士,曾经住在这里与他们同吃同睡同训练的袍泽,已然战死!
如果迅速再来一场硬仗的话,扈穹所部恐怕会不战而溃!
所以扈穹言辞间显得非常小心,既不想让李牧失望,又不敢大包大揽的应承将令,摆出了一副愿为李牧效劳却实在无能为力的态度。
可惜,李牧或许听懂了扈穹言语间的暗示和态度,却懒得理会这些弯弯绕绕。
李牧只是略略颔首道:“善。”
“令扈都尉所部、任都尉所部今日皆囤于中军。”
“备战待令!”
扈穹嘴角发苦,甚至恨不能扇自己一巴掌。
让你嘴欠!
问什么问!
问出命令来了吧!
但扈穹能怎么办?!
扈穹只能拱手而呼:“唯!”
李牧再令:“传令都尉赵茅。”
“率本部兵马向西进军!”
李牧一声令下,扈穹等所有赵将都对赵茅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然而赵茅却是肃然拱手:“唯!”
不同于只跟了李牧几年的扈穹,也不同于此战才跟随李牧作战的任游,赵茅早已跟随李牧作战十余年、数十次。
赵茅对李牧有着充足的信任。
对于李牧的命令赵茅也唯有一个回应,那就是——执行!
在赵茅坚定的意志下,一支虽然甲胄相仿但却比之昨日更加精锐的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