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荒郊野外,这把豆子必然会被一脚踩进土里。
但这里可是咸阳城主道,这里的土层早已被夯实如石,更是每日洒扫!
淳于越一脚迈出便踩中了不知多少颗豆子,上半身还在向前冲,脚下却已打滑失控,只能眼睁睁看着地上的豆子在他眼中不断放大!“嘭!”
眼见淳于越狠狠的栽倒在地,刘季砸了砸嘴:“啧啧啧~这声儿听着都疼!”
“大家伙儿都看着呢,这老丈是自己把自己摔死的,和刘某可是没有半点干系!”
淳于越艰难的爬起身,嵌着一颗豆子、现出十数处白点的脸庞朝向刘季,声音愈怒:“你这无赖子!!!”
刘季右手大拇指指向淳于越,看着嬴扶苏咧嘴笑道:“你看,他急了!”
嬴扶苏左右为难,又焦急又无奈的低呼道:“刘先生!切莫再玩闹了!”
“淳于夫子无端指责刘先生乃是淳于夫子之错,淳于夫子理当向刘先生致歉。”
“然,刘先生此举虽事出有因却也确实无礼,刘先生也理当向淳于夫子致歉!”
“子曰:君子和而不同。”
“为君子者……”
嬴扶苏竭尽所能的讲着道理,淳于越艰难的拄剑起身,辕守等几名夫子和鲁冲等一众门客也无一人去听嬴扶苏说了什么,而是全数双眼冒火的拔剑出鞘!刘季见状再不敢多待,小跑着后退了几步,接连从怀里掏出烤豆洒向地面,还抽空对嬴扶苏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挥手而呼:“公子,下旬再见!”
辕守绕过被洒了烤豆的区域,迅速冲向刘季,怒声爆喝:“无赖子!休走!”
刘季当即转身,撒腿就跑,口中狂笑而呼:“诸位无须多送,咱们下旬再见!”
虽然身后有数十名儒生在持剑追杀,但刘季心里却半点不慌。
论逃跑,刘某可是专业的!
双腿交替之下,刘季脚底生风,只片刻就狂奔出数百丈距离。
而后。
刘季就被捕了!!!
咸阳县衙。
刚被擢升为县令没几天的云洋拿着刘季的验传凭,声音严肃的发问:“姓甚名谁,何地人士?”
在数名除贼曹恶狠狠的环视下,刘季笑呵呵的拱手道:“沛县刘季,现为治豕院内一先生,拜见上官。”
身侧小吏冷声而喝:“笑?还有心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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