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所以计算量确实是个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但这显然无法难倒对此早有准备的常浩南。
“当然考虑过。”
常浩南这次直接站起身来,走到了侧面墙上的一面黑板之前,随手拿起一根粉笔。
“既然您提到了对复杂流场进行数值仿真计算的问题,那我们就拿大迎角动态流场下的三角翼震荡运动问题来举例。”
杨奉畑眼眉一挑,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
常浩南拿这个问题进行举例并不是随便选的。
这是一个对正在进行的歼8-3项目非常有价值的问题。
并且对面的杨奉畑本人就十分精通于大迎角气动分析。
因此他必定会对此很感兴趣。
当然,歼8-3总设计师的身份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公开宣传过,刚才的开场阶段也只介绍他是来自61所的专家,因此常浩南表面上只是因为对方刚刚的提问而顺势选择了这个问题而已。
“如果用cfd方法直接对大迎角动态流场进行计算,那么所需要的计算资源和计算周期都会很大,因此需要更简单的,能够直接预测系统重要特性的模型作为代替,也就是模型降阶……”
“因此我参照电子线路的非线性辨识与建模过程,设计了一种基于信号的降阶模型,沃尔泰拉级数模型,其基本原理为:对时域离散沃尔泰拉级数,任意输入u(n)的输出y(n)可由如下的方式表示……”
常浩南说着在黑板上写下了一个长长的多重卷积。
“可以看出如果得到了系统所有沃尔泰拉核,那么就能得到系统任意输入的响应,考虑到级数的长度、模型记忆长度随着核阶数的增加而迅速增大,不利于沃尔泰拉核的辨识,因此将二阶以上的部分截断,再对剩余沃尔泰拉核进行小波压缩……”
在他第六次擦掉黑板并重新写满之后,这个可以大大简化计算过程的降阶方法终于被讲完了。
已经脱离技术岗位比较久的梁卓平和那位周司长脸上更多地是茫然。
但杜义山和杨奉畑眼中却几乎充满了……狂热。
三角翼飞机的流场计算本来就比平直翼复杂得多。
不要说数值计算,哪怕只是进行分析都相当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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