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众贺客哗然,赵家父子勃然大怒,喝令家丁将凌源兴乱棒打出。这下大煞风景,酒宴上的喜庆气氛一下子没了影。
谢霆目睹闹剧,心想:“这人酒品何其差,不能喝就少喝点,成亲是每个人一辈子当中最头等的大喜事,你在酒席上闹事说如此不吉利的话,得有多深的仇怨,赵掌门脾气也算是好,要是换作别人,打断你的腿也是活该。”
宴撤人散,谢霆藏在院中一棵树上,警惕地注视着院中动静。
喝得醉醺醺的新郎倌赵南秀来到洞房外间,专门侍候茶水的小丫环翠笮早已将一把泡好茶的紫砂壶放在了茶桌上。赵南秀临睡前有饮茶的习惯,从紫砂壶里倒了一杯茶,喜滋滋地一饮而尽,随后急不可耐地将房中的丫环仆人连同那个随新娘子陪嫁而来的孔家小丫头喜儿,全赶出房外……
可丫环仆人们才不会远走呢,全伏在窗外听洞房。
只听房内赵南秀先是大着舌头直叫:“小美人呀,我可不是一天两天想着你了!”随后又哈哈大笑,可那笑声越来越古怪,由大笑变成狂笑,由狂笑变成令人毛骨悚然的狂嚎,又听“扑通”一声之后,新娘子“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不好,房里定是出了大事!丫鬟仆人们急忙撞开了房门,冲进内间。在一旁窥视的谢霆心中突的一跳暗叫:“糟糕,青莲教要害人!”
青莲教竟然在主人大喜之日害人,谢霆暗暗骂自己毫无警惕之心,跟在众人身后进了洞房,只见赵南秀倒在地上,手捂腹部,满面青紫,口中黑血狂喷,四肢抽搐不止。一旁的孔佳姿手揪着胸衣,面露惊慌。谢霆抢向前,正要伸手点其穴道护着心脉,不料赵南秀白眼一翻,双腿一蹬,就此断气。
终究迟了一步!谢霆眼光四下里一扫,没见可疑,心想不可打草惊蛇,于混乱中退出洞房。
待赵震宇跌跌撞撞来到新房,赵南秀已是一具尸首!
赵震宇大喜下猝逢大悲,气愤难当,将一张梨木八仙桌拍得六脚尽断,立即派人去捉凌源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第二天一大早,忙了一晚的赵震宇在弟子陪同下,来到知府大堂报了案。时任知府姓齐,叫齐岸。
赵震宇诉罢案情,一口咬定是秀才凌源兴下毒谋害了儿子。卫州知府齐岸问:“赵大人,下官想问,你何以认定凌源兴是凶手?”赵震宇把昨晚婚宴上的事说出,道:“齐知府,这人趁着我们忙于婚礼,竟然落毒于茶水之中,可恨我被喜事冲昏了头脑,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酿成大错,无可挽回哪。”说罢仰声长叹
“凌源兴是本州秀才,口碑一向很好,他为什么会在酒宴上说这些话?”
“这小子喝酒喝多了,发酒疯,宴席上的人都可作证。”
“赵大人,下官当然相信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