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闻言,心中暗自盘算:“这皇上今日的语气,隐隐透着股不寻常的气息,莫非已经知道了什么?不行,我得再试探一番!”
魏忠贤故作镇定,心中却如鼓点密敲,紧张万分:“皇上,奴婢惶恐!这等事若真劳民伤财,实乃大罪!
那些庙宇,或许只是百姓们出于虔诚自发而建,奴婢实在是不知情啊!恳请皇上圣明洞察,为奴婢洗清冤屈!”
他言辞恳切,又忙不迭地补充道:“还望皇上莫要再听信下面之人的奏报,更请颁下明谕,严禁各地再为奴婢建造生祠!”
言罢,魏忠贤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一旁的唐剑秋,眼里闪过一抹算计:“不过,老奴倒是听说,唐大人昨日曾去过那些庙宇,不知可有此事?”
唐剑秋静立一旁,眉宇间拧成一抹深沉的峰峦,眸光锐利如炬,直刺向魏忠贤那张挂满伪善笑意的面皮,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怒火。
他回想起家族因魏忠贤的阴谋而惨遭灭门的往事,手指不自觉地紧握成拳,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冷静与克制:
“魏公公此言差矣,昨日在下正于北镇抚司值守,并未外出,但关于庙宇之事倒是略有耳闻。”
唐剑秋心明如镜,深知一旦直言否认,魏忠贤将会认定此事就是自己所为,到了那时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与其这样,倒不如含糊其辞。
“哦?”
对于唐剑秋一番说辞,魏忠贤并未采信,眼中满是怀疑。
朱由检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心中已有了几分计较。
他轻轻敲打着龙椅的扶手,声音低沉而有力:
“魏忠贤,朕今日召你前来,并非是要追究庙宇一事,魏公公心怀大义,功成不居,更显谦逊之美德,劳谦之美!
如此朕就准你所请,下令各地不得再建生祠,至于往昔所建之生祠,便让它们安然留存,不再新修,
朕与你言及此事,实则是望你能明了,身为臣子,当以国事为重,莫要被那些虚名所累,朕对你寄予厚望,盼你能继续为朕分忧解难,为朝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