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另外一盒安慕希和另外一个面包,两个人坐在那里吃了起来,还是没有说话。
陈姐看上去吃得很斯文,速度却很快,她先于盛春成,把面包和酸奶吃完了,从车斗里拿出一包湿纸巾,抽出一张,擦了擦嘴,再抽出一张,擦了擦手,把用过的湿纸巾,都放进了刚才放安慕希的纸袋里。
她侧着身,看到盛春成也快吃完了,问:“还要吗,面包还有?”
盛春成摇了摇头说:“我已经吃饱了。”
“喏,擦擦手。”
陈姐把一张湿纸巾,塞到了盛春成的手里,接着抽出另外一张湿纸巾,欠过身,替盛春成擦了擦他的嘴。
她从盛春成手里,拿过用过的湿纸巾,和手上的那张,一起放到了纸袋子里,把纸袋子放到脚边。
陈姐和盛春成说:“把椅子往后放倒一点,坐舒服些。”
盛春成听话地伸手摸到座椅按钮,把座椅靠背往后调,陈姐也把座位和座椅靠背往后调,两个人半躺在那里。
车头正对着不远处的钱塘江,盛春成看到树林外阳光灿烂,把江边的慢道晒得白花花的,钱塘江面上,不停地泛着一片一片的粼光,有些刺眼,车厢里空调嗤嗤地吹,两个人安静了一会,还是陈姐先开口:
“你现在好吗?”
盛春成笑笑说:“我么,老样子,不过有了新客户,还有了新职业。”
“新职业?干什么?”陈姐问。
“给一个画家当模特,他是我的新客户,有肩周炎,我上门去为他服务,没想到成为了他的客户。”
“你给人家当模特?”陈姐轻笑了一下,“为什么?”
盛春成说:“大概是他很少看到盲人吧,看到我这个盲人,感觉新鲜。”
盛春成当然不会和陈姐说他在那个画室的遭遇,不会说起珊珊,陈姐一听他这话,不笑了,而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伸出手,在盛春成的手背上拍了拍。
盛春成实在是忍不住了,问:“陈姐,你前面在电话里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