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从包里拿出烟,分发给大家,除了盛春成不抽烟。
刘立杆说:“给我张纸。”
张晨从包里拿出一本速写本,递给刘立杆,刘立杆打开,从里面撕下一张铅画纸,折了几折,折成一个三角形,两根手指一捏,三角形变成了一个立椎体,一个简易烟灰缸又做好了。
三个人就着这个烟缸,一边抽烟,一边聊天,这地方很快烟雾缭绕。
一轮香烟抽完,等的人还没有到,他们把烟头在地上摁灭,扔进了立椎体里,接着开始抽第二轮。
盛春成在边上坐着,感觉奇怪,谁这么大牌啊,让刘总和张总这么两个大老板,在这里等他,按道理,不是应该早早地到了才对?
第二轮香烟还没抽完,一辆黑色的宝马沿着建康路开过来,开到他们前面,突然往右一打方向,车子上了路沿,穿过人行道,斜插进临时停车位里,一辆车占去了两个车位。
跟在后面的助动车,差点撞到它身上,一个急刹,骑车人站在那里刚刚想骂,车窗摇了下来,驾车人戴着一副墨镜,盯着他看,骑车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骑上车走了。
驾车人也懒得把车停正,打开车门下来,他一边摘下墨镜,一边朝他们笑着。
这人的实际年龄,和刘立杆张晨差不多,但看上去比他们年轻多了,像三十多岁,脖子里一根很粗的金链子,这链子,戴在其他人身上,会有乡村暴发户和讨债人的气质,到了他这里,就不一样,是个装饰品。他身上的衣服,也都是潮牌,脚上是一双通灵男孩喷。
他边笑边朝他们走过来,刘立杆和张晨看着他,面无表情。
刘立杆把立椎体朝张晨和潘总眼前凑,两个人都把烟头扔进立椎体,刘立杆的动作很迅速,他趁着烟头还没把铅画纸点燃,还是用力一捏,把立椎体捏瘪了,烟火也随之捏灭。不知道他的手疼不疼。
这一回是潘总,从刘立杆手里,接过捏瘪的立椎体,走去垃圾桶扔掉。
那人走到他们面前,挠了挠后脑勺,问张晨,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张晨说上午。
对方说:“怎么没叫我去车站接你们?”
刘立杆白了他一眼说:“那我们要在车站,先开个房间睡一觉。”
张晨和潘总大笑,对方脾气很好,也嘻嘻笑着:“么的事哎(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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