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放下电话,盛春成愣了一会,又乐了一会,有那么一刻,他自己也模湖起来,忘了自己和孙红的这层关系,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盛春成接着拿起电话,打给陈姐,陈姐他们正在包饺子,准备年夜饭。
浙江人过年,其实是不吃饺子的,但到了外地,援疆团的干部们在一起,准备一起集体吃年夜饭的时候,众口难调,大家想到的,竟然还是一起包饺子。包饺子的最大好处,是人人可以参与,不会让任何一个人,觉得自己是多余的,是在“吃白食”。
饺子的食材,也比较好准备,不像是在家里的年夜饭,需要准备几十上百种的食材,才能拼成一桌年夜饭。
陈姐和盛春成说,他们才刚刚开始和面剁馅,那里的天还大亮,离吃晚饭还早,差不多春晚播出的时候,他们可以开始吃年夜饭了。
“你好吗?”盛春成问。
“好好,在这里感觉很充实,要做的工作很多。”陈姐说,“我都已经在考虑,是不是应该要求长期留在这里,援疆任务结束,也不回杭城了。”
结束和陈姐的通话,虽然陈姐从头到尾,一直强调她很好,声音听上去也确实很高兴,但盛春成总觉得有些怅然若失,他觉得陈姐似乎在掩藏着什么。
盛春成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找到郑教授的电话,犹豫了好一阵,才把电话拨出去,果不其然,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她女儿的声音:“哪位?”
郑教授把护照剪了,又一直没有去补办,去不了美国,也怕去,她怕自己去了,女儿就不让她回来了。
她去不了,女儿请了假,专程回来陪她过年,女婿和两个外孙女,都要上班和上课,女儿只能只身回国。
下了飞机,在上海被隔离了十四天,回到杭城,还要继续隔离,她们只能申请在家隔离,所以说是回来陪妈妈过年,其实是害郑教授,和她一起被隔离在家,连散步都不能出去散步了。
郑教授和打电话过来的朋友开玩笑说:“须臾不离,二十四小时在一起,这一段日子,我们母女在一起的时间,比前十年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还要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