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孩,用郑老师的话说,说他们说的是洋泾浜中文。”
“老太太不会就因为这个,才那么排斥去美国吧?”盛春成问。
“这只是其中之一的原因,还有就是,她老是说自己不能不坐对屁股。”小马笑着说。
盛春成问:“什么意思?”
“她说,现在双方的民粹主义,都越来越厉害,迟早会因此发生重大的碰撞。两艘巨轮在海上相撞,不是海不够大,航路不够宽,而是两艘船互相吸引。就像你骑着自行车,看到对面一辆自行车过来,你心里在叫,不要撞上,不要撞上,最后偏偏还就撞上了。
“中美现在就是这样,民粹主义正把两艘巨轮往一个点上撞,真到了那个时候,不分对错,无原则,她必须站在本国的立场,然后做出技术性的判断。
“包括我们后来去北京,在会上她也这么说,提醒要特别警惕民粹主义。她说,民粹主义可能会让我们错失正确的时间窗口,选择一个错误的时间点和对策,摧毁自己的战略定力,让自己处于被动的处境。”
小马看着盛春成,认真地和他说:
“像郑老师他们这一代人,和我们不一样,有时候我们理解不了。他们是真正参与到这个国家从弱到强的全过程,他们的参与感要比我们强很多。所以,有时候我们看起来很容易选择的事情,在他们看来,就是背叛,对自己的背叛,这是他们不会容许自己做的。”
盛春成笑道:“这会很累。”
“是啊,而且有时候,在我们看来,会很傻,或者说迂腐。”
小马喝了口水,接着说:
“我们在办公室里的时候,经常也会这样议论,我们说郑老师,她但凡说话能顺着要求,起码也可以混到副校长级别退休。她自己知不知道?肯定知道,她自己也说过,在这方面,她最擅长的就是,把一手好牌打烂了。
“最主要,她还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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