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法院……”
宝宝对着头顶的图片,说起来的时候如数家珍,连语速都快了起来,盛春成笑了笑,问:
“你是要看着它按摩,还是把它关了?”
宝宝叹了口气,她说:“还是关了吧。”
盛春成说好,拿起遥控器,把天花板上的图像给关了。
“那我们开始,好吗?”盛春成问。
宝宝说好。
两个人一边按摩,一边说着话,和盛春成熟悉之后,宝宝的话开始多了起来,整个人好像也放松了,不再那么拘谨。
盛春成问:“宝宝,你有多长时间没有回台北了?”
“从武汉开始就没有回去过了,三年了,本来二0年就准备春节回去的,结果,一下子就走不了了。”
“在大陆也习惯了吧?”盛春成接着问。
“你是说生活?”宝宝反问。
盛春成说对。
“生活都差不多,在台湾,在美国,在这里,都习惯,我适应能力很强。”宝宝说。
“其他呢?”盛春成想了一下,问:“其他都好吗?我是说家里,你这里的家里。”
宝宝不响了,过了一会,她说:“不好。”
说完,宝宝又沉默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天花板,好像那里有个洞,她的目光陷进去,越陷越深,已经出不来了。那一个洞是黑色的,无尽的黑色从洞中蔓延出来,又顺着她的目光,爬进了她的眼睛里,让她整个人都变得灰暗起来。
盛春成看了看宝宝,犹豫了一会,还是鼓起勇气问:“怎么了?”
“没有什么,就是不好。”宝宝摇了摇头,又沉默了。
盛春成轻声和宝宝说:“我给你头部按摩一下,让你放松,好吗?”
“好。”宝宝点点头,然后突然哭了起来,她哭着说:“我就是放松不了,你知道吗,我就是放松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