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春成觉得场景变了,自己变得狂野和歇斯底里起来,变得不顾一切起来。在这种变化中,徐姐显得咄咄逼人,而孙红正在节节败退,她没有招架之力,或者说,她根本就不屑于招架。
盛春成很清楚,要是孙红知道徐姐这个人存在,她什么都不会说,不会愤怒,不会悲伤,她只会站起来,走过去打开门,然后语调平静地和盛春成说:
“你走吧。”
盛春成耷拉着脑袋,走出那扇门,从此之后,他就不可能再踏进那扇门了。甚至,当他们两个人在路上,面对面走过的时候,孙红连头都不会和他点一下,就当个陌生人那样走过。
盛春成很担心这样的情景发生,但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狂野和不顾一切,他唯一还残存的,就是那个承诺,只要“就是天意”……盛春成自己隐隐也知道,这个承诺是很空乏,无边无际,软弱无力的,只是自己给自己的一帖安慰剂。
靠着这一帖安慰剂,让自己觉得自己还没有歇斯底里到真的疯狂,自己还没有把自己身上人所有的属性都剥离,自己还可以挣扎着和自己说,我是渣男,但那是不好的我,我还有美好的我存在。
我去!
盛春成坐在那里,叹了口气。
盛春成拿出手机,搜索到离这里不远,有一家苗木公司,出售各种花卉植物,上面的植物价格,便宜得让盛春成有些不敢相信。一米多高的幸福树和发财树,无盆无土,只要八九十块,一米多长的绿萝和金钱树也是,水培的富贵竹和龟背竹,不过三四十块。
盛春成心想,我要盆要土干嘛,盆和土这里现成不就有,至于水培的器皿,陈姐这里本来就有,盛春成和钟欣欣,把里面的植物扔掉,水倒掉,大大小小的玻璃器皿,就在眼前的电视柜上,排成了一排。
至于这些花卉植物买过来,能不能养活,盛春成就更不需要考虑了,他只需要它们明天一天的绿意盎然就够。接下来,他会把它们都搬去外面露台,任它们自生自灭,撑不下去的,就直接请去垃圾站。
盛春成看看时间,已经快五点了,他按照上面的电话打过去,对方说,晚上九点之前都开门,到他们这里来的很多客人,都是傍晚下班过来,汽车或自行车上,带上一两盆植物或花回去的。
“整个滨江都知道我们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