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套备用的衣裙,夫人若不嫌弃,可以用我的。”
随着她的声音响起,周围的榻席间隐隐传来几声压抑不住的嗤笑声,好些人看着陈歌的目光,更为轻蔑不屑了。
听说这女子嫁给燕侯前,不过是浔阳陈家一个庶支的娘子,呵,此时看来,可不正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模样!
也不知道她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找到了攻克天花疫情的法子,就这样成了百姓心中的大英雄,只是除了这个,她似乎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了!
让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子凌驾于他们头上,让他们如何服气?他们便是只是旁支,但隶属的家族,可都是大楚数一数二的!
钟娘和蓝衣听到那女子轻慢的话,气得眼睛都红了。
便是最落魄的时候,他们夫人也没到要借别人衣裙穿的地步,这女子怎么竟有脸说出这种话!
君侯甚至恨不得把天底下所有最好的东西都送到他们夫人手上,又哪里稀罕她一条低贱的裙子!
宴席靠近主座的位置上,一个穿着深蓝色衣袍的清俊男子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幕,原本向来带着几分圆滑和气的眼眸,一点一点地冷凝直到仿若冰冻三尺的河面,猛地坐直了身子,脑中的神经一跳一跳。
他有多少年没有这般动过气了?
便是谢兴那老匹夫拿昌家的生意威胁他时,他心中也不过是嘲讽居多,像这般恨不得把那拿杯的女子的手砍下来的冲动,可以说前所未有。
燕侯便是这般保护她的?便任由她被人欺辱嘲笑?
不管这里头有什么缘由,若是他,不管如何都不会允许旁人用这样的眼神去看自己心爱的女子!
见陈歌脸色似乎又白了些许,低声道:“不用了”,昌东阳便是明知这不是平日里的陈歌,也忍不住一咬牙,便要站起来……
突然,只听“呯”的一声巨响,昌东阳动作猛地一顿。
宴席上的其他人,也忍不住被这一声巨响吸引了注意力,一转头,便见坐在主座上的男人脸色黑沉如夺命阎罗,目光杀气浓重,手中酒杯的底座分明崩了,此时已是不知道掉到了何处。
众人耸然一惊,这才发觉,方才那声巨响是他把酒杯狠狠拍在几面上发出来的!
他们向来知道这镇守冀州的男人脾气不好惹,许多人家曾经挖空心思讨好他,却都得不到他的一个正眼,然而如他此时这般雷霆之怒的模样,也是少见。
他的怒火,可是因为他夫人受到的待遇?
可是,他虽显然处于盛怒中,却依然一声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