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远在心里轻哼一声,这臭小子,他该庆幸他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否则他连着前天他在城守府后花园里对人家女孩子动手动脚的账,一起跟他清算了。
不远处的吕闻一脸欲言又止,想过来说什么又不敢的模样,陈歌知晓他是要催魏远出发了,抬手替面前的男人整了整立起来的领子,道:“去罢。”
魏远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神情有些郁郁,“你便没有丝毫不舍?”
陈歌一怔,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地看着他,这家伙,怎么这时候来撒娇?她便是心里再不舍,也不能在这样的场合表现出来啊!
她微微挑眉,故意凶巴巴地道:“嗯,我一点也没有不舍,所以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来,否则我就带着肚子里的宝宝随便找个人嫁了。”
魏远眉头猛地一蹙,虽然明知道她是故意这样说的,心里还是有些……不,是很不快,握紧她的手嗓音低沉,“你敢这样做,我就敢从地狱里爬出来,把那个胆大包天的男人砍成一段一段剁了。”
陈歌:“……”
有必要整这么血腥么?
最后她有些恼羞成怒地推着他,没好气地道:“行了,你快走快走,我怕你再说下去,把肚子里的宝宝都吓到了。”
一旁的众人:“……”
好歹是依依惜别的画面,你们夫妻俩就不能整些人间话题?
陈歌一直目送着他们的船只远得只剩下一个影子了,才在蓝衣的一再催促下,上了马车,返回庆州的城守府。
“夫人,咱们又暂时回不了冀州了呢。”
蓝衣叹了口气,倒了杯温水给陈歌。
可是很快又自己释怀了,“但夫人怀着小少主,也不适合长途劳累,留在庆州好好养胎也是好的。”
原本自魏远离开后,便一直有些恍惚的陈歌被蓝衣拉回心神,喝了一口温水,笑道:“其实,也不一定非要回冀州,那于我而言,不过是一个曾经发生了很多事情的地方。
我真正的家,不在那里。”
蓝衣一愣,有些没听懂,歪了歪头问:“那在哪里?夫人莫非想说浔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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