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实际操纵着整个刘家的人,是刘徐。
林婉儿有野心也有一定的心智,她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世人争相称颂的刘通道其实是个草包?真正有心机有手段的人,是刘徐?
最近鲧州那边,也开始有关于刘通道其实是个粗莽无能、脾气暴躁的武夫的说法暗地里在百姓间流传,这只可能是刘徐的手笔。
也许,他终于不再甘于只是躲在他父兄身后,要去把属于他的一切争夺回来了。
那家伙实在是个怪人,陈歌只在浔阳短暂地跟他见过一面,只觉得那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直到如今,她依然看不懂他到底想做什么。
就在这时,小小终于吃饱了,乌黑的大眼睛转啊转,小嘴吧咂了一下,胖成藕节的小脚丫子一蹬一蹬的,伸出小手抓了陈歌的一缕头发来玩,显然恢复元气了。
陈歌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小心地把她抱坐了起来,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小婴儿的胃部还没发育完善,吃完奶后一定要这样轻拍她的背,拍到她打嗝为止,否则可能会有吐奶或呛奶的危险。
魏远原本听陈歌提起刘徐,心里有些不快,只是看着掀起嘴角笑得欢快的女儿,心里软成了一团棉花,突然觉得那些讨人厌的人也没什么好在意的,毕竟,他跟歌儿连孩子都有了呢。
还是两个!
他的心情一下子畅快了起来,主动接过给小小拍嗝的活,带着些许不以为意地道:“那厮如果会那么容易上那女人的套,那鲧州的刘家,也不过如此。”
陈歌哪里没发现男人微妙的神态变化,心里有些惊喜,没想到阿一和小小还有治这男人随意拈酸吃醋的功效啊。
看着男人已是无比熟练的拍嗝手法,陈歌哪还有心思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笑得眉眼弯弯地道:“是是。
不管怎样,我家夫君都是最厉害的,那些什么姬无川、刘徐,根本比不上我家夫君的一根头发丝!”
……
鲧州。
吴侯府里一处安静清幽的院子外,精心打扮了一番的林婉儿紧张地等在一棵槐树后,眼睛紧紧地盯着院子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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