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上却是毫无波动,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慌张,没有同刘瑁一样惊恐写在脸上。
“公子勿忧,敌骑声势虽然喧嚣,但局势未明,我先派遣斥候侦查一番。”赵韪宽慰了刘瑁一句后,在心里盘算了起来。
弃军而走,这个念头一升起就被赵韪排除掉了,抛弃部曲,带着百余骑而走,的确可以逃出升天,可跟着他的都是赵氏的儿郎,他作为族长,怎么能抛下手下的儿郎而走,再者这些精壮是他的立身之本,舍弃了这些根基,他以后就没有成事的可能了。
回头对敌,这个念头赵韪想了想也排除掉了,他所部大队人马都是步兵,用步兵对抗骑兵,怎么想怎么不明智,骑兵飘忽不定,凭借着马匹的速度,不用和他对阵,只要骚扰他的部曲,他早晚也会落败。
为将之道,能战则战,不能战则走,不能走则守,不能守则降,不能降则死。
如今赵韪面临的局面,战和走都被排除掉了,他思索起了守御的可能,至于降和死,他连想都没想过,现下的情况,投降和战死没什么区别,谋逆是夷三族的重罪,投降的话还不如堂堂正正的战死好些,至少还能带着士大夫的荣光而死。
“爹。”一侧的赵熙面带忧色的喊了一声陷入沉思中的赵韪。
赵韪转头看着脸色有些惊慌的独子,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
这时候派去查探后方追骑动静的斥候回来了,只是他们的人数同派遣出去的时候少上了几人,为首的一名斥候向赵韪禀告起了情形:“族长,张任越众而出向我等冲杀而来,其人势不可挡,我等要不是跑的快,只怕会为他所杀。至于追骑数目,远远望去,但见追骑后方烟尘滚滚,少说也有千余骑人。”
‘张任。’赵韪有些牙疼,似张任这样一骑当千的武将,他作为统兵大将多年,竟是没有挖掘出来,收为己用。要是张任在他的手下,他的谋划就能多了一份胜算,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受制于张任。
对于斥候给出的千余骑兵的定论,赵韪坚定了内心的想法,不能走,也不能战,只能找个地方守御。
片刻后,赵韪仰面,心中有谋划,他勒住坐骑,停驻了起来,示意部曲改变行动方向,不再往东而去,而是朝着东北方向行去。
“赵公,这是往何处而去。”刘瑁见状立即追问道,事关他的身家性命,以及他未来的命运,容不得他紧张。
“公子,此处往东北有一坞堡,坞堡方圆一二里,足可以用来据守,我等可以观察一番局势后再做打算。”赵韪给出了解释,他想着先据守一地,观察观察局势,再做打算。另外就是遣使往北向张鲁派遣南下的朴胡、袁约求援,合兵一处,破开眼下的困局。
坞堡离赵韪现在所在的位置不是很远,不多时,赵韪就到了坞堡的近前,坞堡的主人和赵韪是旧相识,见到赵韪这位中郎将前来,立马领着族内的儿郎出迎,想问清赵韪的来意,并准备好好招呼赵韪一番,说不定日后得到赵韪的说项,家里的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