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乎,获不为也。”
“各花各开入各眼,这作博士或是作将军,不过是趣志不同,无有高下……”
此时从私塾所在的屋外传来一声空明的话,惹得屋内童子纷纷坐定,看着面前的竹简,吕乂、孟获亦是放弃了争辩,无他,声音的主人是他们的先生董扶。
作为益州大儒、谶纬大家,董扶在益土名号十分响亮,灵帝时,就有前后宰府十辟,公车三征,再举贤良方正、博士、有道,董扶皆称疾不就,而是还家讲授,想入董扶门下的弟子自远而至,在董扶面前,益州牧刘璋都是执弟子礼,一众私塾里的童子自是不敢显露出无礼的地方。
董扶拄着鸠杖走进屋内,鹤发童颜的他抚着长须说道:“但就算是作将军,也还需读书习文,为将而不通天文,不识地利,不知奇门,不晓阴阳,不看阵图,不明兵势,是庸才也。”
这句话是说给孟获听的,而后董扶话锋一转:“此外就算是作博士,有君子六艺,诗书礼乐射御,驾驭骏马,搭弓射箭的本事也是有的,不然何以称之君子,何以作博士。”
这句话是说给吕乂听的,董扶说教完争辩的两名弟子后,他总结陈词:“文武之道,不可偏执一端,需文武相济,方能有所成就,尔等需谨记,善思之。”
“是,先生。”私塾内的一众童子皆是俯首称是。
见到一众童子心悦诚服的应诺,董扶微笑着点了点头。“尔等童子且继续学习,不可怠废。”解决了童子间的争辩,董扶吩咐了一声后,就离开了私塾所在的屋内,他今日有一桩事情需要做。
董扶虽是身为治中,但并不需要每日到州牧府点卯,只是隔上几日到州牧府坐坐便是,一则他的年岁大了,经不起案牍之劳,若是每日俯首案牍之间,只怕他已是早早的入土了,二则他的主业其实是教授后进,引荐贤士,案牍文书什么的,非是他需要处理的。
说起来,其实董扶连隔上几日到州牧府点卯也是大可不必,毕竟他身为益州大儒,名重益土,年岁又长,就算不到州牧府坐坐,也没人能说他什么,敢说他什么。
但是董扶还是隔上几日到州牧点卯,坐上一两个时辰,盖因一来给州牧府里的官吏做做榜样,二来有些机密消息,他需要从州牧府得知,家事国事天下事,他是事事关心的紧。
董扶的宅邸离着州牧府极近,这是刘璋给他宽待,避免董扶前往州牧府的路途过远,劳累到了董扶这位长者。
因此,不多时董扶就到了州牧府,跨过门槛,走入了府内。
“董公。”成都令董和在廊下碰到了董扶,他拱手施礼,向着董扶这位益州大儒执弟子礼。
“是幼宰啊。”董扶面露和洽的笑意,他对董和这位同姓的后进很是看重,一则董和清廉俭约的性情很是对他的脾性,以往蜀地富裕丰实,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