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向刘璋施礼。
“罪臣张猛,见过大司马。”张猛态度和姿态可谓是毕恭毕敬,他跪服而下,向着刘璋施以大礼。
跪拜而下的张猛,在跪拜的同时,听到了上首的刘璋出言道:“叔威不必多礼,但请安座。”
“罪臣岂敢。”张猛施礼完毕,起身后伫立一旁,却是没有入座的举动。
刘璋淡然一笑,他安抚张猛道:“今日吾非是兴师问罪于叔威,不过是同叔威闲谈一二,是故不必抱着罪身拘礼,还请入座。”
“多谢大司马。”在刘璋的催促下,张猛先是致谢了一声,然后缓步入座。
张猛入座,刘璋率先打开了话匣:“听闻叔威以前仕宦为郡功曹,何得朝廷委任武威太守一职,一朝拔擢腾飞,登上两千石的高位。”
“禀大司马,此事实赖吾父遗留下的恩德。”张猛脸上挂起一抹羞惭之意,但口中话语却是不停:“先父于延熹六年,得朝廷委任为武威太守一职,在武威任上,先父平徭均赋,革除陋习,移风易俗,武威大治,得武威士庶立有生祠,以为爱戴之意。”
张猛谈及张奂,他神色略显晦暗:“是故兴平元年武威太守空缺之际,朝廷以我父在河西著有威名,为河西士庶所服,是故超迁拔擢我为武威太守,期以我做出先父一般的功绩,使得武威郡大治。”
言及于此,张猛直直的长叹了一声:“然猛之行事,远逊于先父,下没有治理好武威,上同雍州刺史邯郸商不睦,并狂疾发作,做出囚禁刺史,独擅一郡权柄的事情来。”
“猛实是愧对先父,辜负朝廷,罪孽深重,法不容赦。”张猛起身,他眼带泪痕,跪拜于地向刘璋请罪道,所言所语,皆是发乎内心,真心诚意,一听便知。
“叔威请就坐,吾说了,今日非是兴师问罪。”刘璋安抚着追悔莫及的张猛。
为了让张猛平静下来,刘璋谈起了张猛之父张奂的事迹:“孙子曰:威加于敌,则其交不得合。卿之先君使羌不得交通而败薁鞬,可谓天下名将也……又正身洁己,禀公义而行,怒斥阉宦,相庭抗理,是为贞烈之士。”
对于凉州三明之一的张奂,刘璋颇有好感,张奂讨定羌胡,治政不凡,是秦汉出将入相的代表性人物,且张奂的人品高洁,行事有方,是东汉衰颓之时当真切实的良人,于汉家垂有功勋。
只张奂同十常侍不对付,因此张奂所立功勋,往往得不到酬谢,以张奂的煊赫战功,竟是不得一侯爵。
“论及军功,卿父当封侯也。”刘璋出言,他叹息了一声。
张猛听得刘璋点评自家父亲的话,他神色感切,泪涕纵横:“一如大司马所言,先父因不附阉宦,虽有大功,却是不得封侯,且为阉宦曹节诓骗,做出有辱门风之事,抱憾终身。”
刘璋望着为自己父亲哭泣的张猛,他出言道:“卿父之功,当应在叔威的身上。”
“嗯?”张猛不明所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