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然田丰身在狱卒,犹然不知悔改,不上表认罪以求宽恕。”
“哦,对了。”逢纪眸子中阴邪之光一闪,他进言道:“明公,臣下今早收到邺城狱吏递来的书信,上面说田丰在狱中听闻明公发兵河东,其人竟是传出不吉之言,有诅咒我军此次发兵的言语。”
“什么不吉之言,你一一说来。”袁绍闻言眉头一皱,神色变的略微不善了起来,他而今一听到田丰这个名字就身体不适,骨子不太爽利。
逢纪面色懦懦,似是不敢道出,他推辞道:“老匹夫的一二狂言诽语,明公不必当真,就且当做没有这回事吧,臣下就不说了。”
“讲,一五一十的讲。”袁绍质问了一句,他半眯着眼睛,眸子里有杀气在凝练当中。
逢纪见火候差不多了,他装作为难的样子,添油加醋的言道:“田丰以蜀军于河东经营数载,城池、积蓄、守御战具等皆是完备,是故其人道出不吉之言,认为明公这次发兵河东,必然是无功而返,且说不得为蜀军大败,败犬一般的逃回邺城。”
“老匹夫!!!”袁绍厉声喝骂道,此刻,他对田丰辅佐他讨定公孙、击破黑山的功劳和情分全然不作数了,心中唯有一股子杀意在流淌。
颜良上前进言了一句:“田丰老贼出此不吉之言,以沮吾军,实是可恨……明公,会当杀此老匹夫,以明刑法,以正人心。”
“不急。”袁绍摇了摇头,他眼眸中的杀气渐渐消弭,面色也渐渐淡然了起来,片刻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今次待吾拿下河东,攻入关中,然后回师邺城,召集文武,于大庭广众之下教训教训这个老匹夫,以求改易其心,诲人不倦。”
“明公仁德,不以兵戈治世,而以恕道救人。”逢纪恭维了一句,他的心中却是不做此想,且知道,以田丰的刚直固执,岂会容忍袁绍如此的羞辱,当是会抢地撞头而死也。
“且不谈田丰这个老匹夫,讲多了晦气。”袁绍一语,将田丰抛到犄角疙瘩里去,也是不愿多谈田丰,不想提及这个名字。
话题开始往正路上走,袁绍向颜良垂询起了河东的情状,进军关中,首先要拿下河东才行,不然河东未下,关中的大门就都摸不到。
颜良自去岁一直驻于太原,他曾多番遣送斥候和间细进入河东详查地理人情,虽是由于河东方面蜀军盘查的甚为严格,导致不少斥候和间细初入河东地界,就为蜀军所擒获,但还是有一部分斥候和间细深入河东,为颜良带回了消息。
当下面对袁绍的过问,颜良回禀道:“河东自从落入蜀军手中,蜀军一来是筑起新城,如汾水河畔的玉璧,以及玉璧附近的三座子城等,二来是修缮旧城,安邑、绛邑、东垣等城,蜀军加高城池,扩宽护城河,似是要将河东打造成金城汤池一般。”
“蜀军未战先怯,一味增加守御,可见刘璋小儿当是惧了明公。”逢纪待颜良道完,他拱手拍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