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也有壁垒,这是为了防止敌军夜袭造成举营动乱,落得一败涂地。
不多时,行路无阻的袁绍来到了麴义的营内,他止住了欲往麴义帐内通禀的士卒,打算给麴义一个惊喜。
而此刻帐内,麴义似是正在换药,他胳膊上的箭伤是贯穿伤,拔出箭矢后,须得勤换药石,兼之静养百日才得痊愈。
换药的过程中,绷带扯开,刮去旧药,敷上新药的时候,不免扯动伤口,带来一阵疼痛,惹得麴义口中谩骂不休,他朝着医匠骂道:“竖子,亏你顶着名医的头衔,换个药都这般的粗疏,嘶……犬入的竖子,扯到乃公的伤口了。”
“将军请息怒,旧药刮去,不免扯到伤处,还请将军稍稍忍耐一二。”医匠恭声下气的说道,他自是不敢惹怒作为大将的麴义,不然他这条小命却乎难保。
但是尽管医匠的姿态低到了尘土当中,麴义犹然一脸愤愤之色:“庸医,你还敢狡辩,等会乃公赏你二十…嘶…啊…莫要多言,速速给乃公换好新药。”
“是是是。”医匠头上冒汗,在麴义的威逼下,他不免手足失措,又扯到了麴义的伤处。
麴义骂完医匠,又骂起了玉璧城的守将娄发:“娄子初,等乃公伤好,就当攻破玉璧城,将你这厮千刀万剐了去,不然不足以泄去乃公心中的怒火。”
对于造成他手臂上箭伤之人,麴义那一日记住了射箭之人的长相,后来于营中同去过玉璧城的使者两相印证,知晓了射伤他的人乃是玉璧城的主将娄发,所以这几日来他每日换药之时,总是谩骂一二句娄发用以解气,也是转移换药时的疼痛。
骂完了医匠,又骂完了娄发,麴义忽的叹了口气,他埋怨了一句:“明公也是,早听了某的进言,留万余人马看住玉璧城,剩余之人继续西行,说不得眼下蒲坂都到了,又岂会如现下一样阻于玉璧坚城下,乃公也不会中了这一箭。”
此刻阻止士卒通报,方举步至麴义帐外的袁绍,真真切切的将这句话听入了耳中,同时听到这句话的还有许攸、沮授等一众谋士,其中郭图神色不悦,他就要上前掀开帘帐,踏入帐内,为袁绍去斥责麴义。
但就在此时,一只手伸到了郭图身前,阻止了郭图,若是旁人,郭图说不得会不管不顾的推开身前的这只手,而后继续前行,但这只手的主人乃是袁绍,是以让郭图止住了脚步。
袁绍目视郭图,他摇了摇头,同时驻足原地,等上了一二刻,待麴义帐内声音将息后,他脸上浮现一抹笑意,接着举步上前,踏入了麴义的帐内。
帐内,刚换好药的麴义正准备斥退医匠,却见帘帐忽然被掀开,他举目看去,同时口中不干不净道:“那个竖……”
一句‘哪个竖子,竟敢不经通报进入本将军的帐内。’麴义的这句话只说了三个字,就在看清来人面相后,立即将接下来的语字咽到了腹中去。
由于左臂中箭受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