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导致麴义本性暴露,往往聚众议事的时候不分上下尊卑,冒犯到了袁绍的威严。
起初,袁绍或许念及麴义在界桥的战功不予追究,也不去理会,但时日一久,积怨一多,加上今日麴义在帐内的悖逆之言,情分、功劳再厚,袁绍也多少失去了对麴义的耐心和容忍。
郭图清楚的知道,眼下在袁绍的心中,麴义和田丰一样,都是袁绍所想诛杀的人,只不过田丰作为冀州之名望,对袁绍又有襄助之功,袁绍不便诛除,故而只是投入狱中。
而麴义之所以未行诛除,郭图大抵也猜到了袁绍的心思,他旁敲侧击进言道:“明公,麴义虽是小憨,又有冒犯之语,可其人悍勇,尤善阵战,有助于军国之事,还望明公稍稍止息怒气,容忍一二。”
“哼。”袁绍重重的哼了一声,他切齿道:“若不是念及麴义往日所立之功,又为人勇锐,善于练兵,就以今日其人所言,吾当即刻诛之,夷灭其三族。”
“明公息怒。”郭图见袁绍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他继续进言抚慰袁绍道:“昔日韩信灭齐,害死了高皇帝的谋士郦其食,又向高皇帝索要假齐王,而高皇帝念及项羽猖獗,容而忍之,卒灭项羽,勒杀韩信,此正是今日之事也。”
听到郭图将自己比作高皇帝,袁绍神色上的怒气稍稍卸去,他点了点头道:“宇内方乱,四海沸腾,关中刘璋、中原曹操未能诛除,麴义骁锐,就且留其任事。”
接下来,阻于玉璧城的袁绍,继续昼夜攻打玉璧城十余日,时间来到了七月底,而玉璧城依旧牢牢掌控在蜀军的手中。
期间,袁绍不顾前番使者被娄发打板子的羞辱,再次遣使进入玉璧城,许以高官厚禄,希望能诱降娄发。
而娄发不为所诱,再度将袁绍的使者鞭打一二,而后驱逐出城,藉以羞辱袁绍,促使袁绍心中生愤,待在玉璧城继续强攻。
在七月底的最后一天,这一日袁绍又来到了阵前,他望着饱经战火摧残的玉璧城,虽是多有损坏之处,但依旧如同一条天堑横亘在他进军关中的路上,他心下忽然生出了一股疲乏的感觉,又有一种无力感。
快两个月了,举十万之众,欲一举踏平河东、关陇之地的他,却是连区区一个玉璧城都没有拿下,到如今还在玉璧城下徘徊。
本来袁绍盘算着,就算一口吃不下关陇,至少这次出兵也要拿下河东,堵塞住关中刘璋东出的道路,可玉璧不下,河东不得也,此次出兵,近乎一无所得,一事无成。
入夜,袁绍夜间烦闷,他出了大帐,在军中行进了起来,同时也是关怀起底下的士卒,毕竟昼夜不息的攻打玉璧城,底下的士卒多有疲乏,须得好生抚慰才是。
一路走来,袁绍听到了士卒夜间哀泣之声,以及抱怨之语,最多的是还乡之愿,最后他神色略微沮丧的回到了中军大帐内。>> --